她看秦既明“既明哥哥。”
秦既明已经快要喝完那一杯水,心平气和“下个月的零花钱提前发。”
林月盈开心极了,还未欢呼,又听秦既明说“但以后,你的贴身衣服,内衣内裤,包括毛巾,都必须自己洗。”
林月盈说好,乐滋滋地抱着漫画书回房间。
这不是什么难事。
平时,她的胸衣和内裤也都是自己洗的,不过有时候犯懒,会将胸衣直接塞洗衣机。家里只有一个洗衣机,是她和秦既明在用。平时倒还好,哪想到有一天秦既明看到了,给她捡出来,严肃地和她讲内衣不可以混洗吧啦吧啦吧
听得林月盈耳朵要生茧。
也有几次,林月盈缠着秦既明,让他帮自己洗睡衣。
那些零花钱,也不是秦既明“发”给林月盈的。
秦爷爷病后,只要有时间,林月盈都是照顾他、陪在他身边的。秦爷爷后期下不了床,翻身困难,肌肉萎缩,林月盈向专门的护工学习了按摩手法,帮助他揉疼痛的腿,陪他说话,聊天。
秦爷爷弥留在世的最后几晚,林月盈就睡在他房间里临时搭的小床上,陪伴他。
她是真将秦爷爷当自己的秦爷爷来看,就像当初照顾亲爷爷一般照顾着秦爷爷。
也正因此,秦爷爷过世前请了律师重新公正,划分遗嘱,留了不少东西给林月盈。
只是她现在还在读书,年龄也小,遗嘱上还加了条例,希望秦既明能够暂为照顾她到大学毕业,届时将留给的林月盈那些财产全都转到她名下。
这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已经规定好每月给林月盈多少零花钱,但林月盈花钱大手大脚,没个节制,真没钱了,秦既明也是二话不说就再补上的。
他物欲值低,也不在意这些钱。
如今,他生活中最奢侈的东西,也就此刻正躺在自己卧室里休息的林月盈而已。
秦既明端正坐着,看完了新闻联播,水也喝光了。
他去了一次卫生间,回来时,气象预报也快了。间隙中,秦既明打了几个电话,一个打给侄子秦绍礼,祝贺对方和他的女友假期愉快,再问传闻中的订婚是否属实,第二个是给好友宋一量,询问温泉酒店之行约在什么时候,等具体时间确定了,他需要同林月盈说一声。
电话打完了,宋一量又说,昨天已经给林月盈发了那个酒店的一些图,用的issa,问林月盈给他看过没有。
秦既明当然没有。
职业问题和要求,秦既明一直都在使用国产的手机。家里的几块苹果产品都是林月盈在用,包括现在倒扣在茶几上的平板,也是她为了和朋友同一个服玩游戏买的。
秦既明顺手拿起来,想看宋一量发来的图片。
这些东西,林月盈都保存下来,都在相册里。
他滑了几张,冷不丁,跳出一张意料之外的图。
看背景,大约是在英国的酒吧,也或许是夜店。
林月盈身旁站着一个比她只高出十厘米左右的棕发蓝眼卷发男,他没有穿上衣,只穿着黑色短裤,坦坦荡荡地露着脱毛后的干净胸膛和饱满肌肉,一手揽着她肩膀,笑容很大。
这是秦既明从未想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