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自己泪失禁的体制,怎么连句话都说不完,就因为掉眼泪而难受到喉咙痛,像吞了致命的一块儿硬金。
“我的确很乱,”秦既明说,“所有的哥哥,在妹妹想把他当探索性的工具时都会乱。”
林月盈掉泪。
“况且我是男性,”秦既明安静地说,“我承认我也会有一些冲动的生,理本能,我知道它不是出于爱,我会控制它。”
林月盈松手。
秦既明将自己的手从林月盈头上移开,他说“睡吧,月盈,我已经全忘了,一觉醒来,你也会忘得干干净净。”
他重新躺下,关掉灯。
“晚安。”
林月盈安不了。
她在夜里默默又掉了几滴泪,难过到不想出声被秦既明听到,又有不可置信的、难言的委屈。
林月盈觉得秦既明肯定是圣人转世了,不然怎么能在和她躺一张床上时理智地讲这些。
浴衣不适合穿着睡觉,林月盈哭了一小会儿就累了,不想第二天顶着浮肿的眼睛见人,她用力压制住哭泣,在黑暗中脱掉外套,只穿着单薄一件小吊带,安静地钻进被窝。
这一晚,安静躺了两小时,林月盈还能听到秦既明醒着的呼吸。
他们都不可能忘掉。
林月盈的直球行动,完全大失败。
目标人物秦既明如今防御心999,避嫌999,警惕999。
林月盈
伤心999。
勇气999。
脸皮999。
秦既明说到做到,往后一个月,他表现得的确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仍旧和之前一样,一起吃饭,一起住,接她放学,给她指导功课,假期里一起玩。
若是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送给林月盈了两套长袖睡衣,不透明,很合身。
林月盈愁闷无比,无处倾诉,精力全用在社团活动和运动上。
她挥断了一个网球拍。
社团里,她和几乎所有人相处得都很好。
几乎。
副社长李雁青和她现在虽不至于剑拔弩张,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这也很正常,毕竟一个是实用派,一个是颜值派,俩人现在又在同一个组里,预备参加下年初春的一个比赛。如今产品设计还在雏形,林月盈和李雁青几乎一对上就会爆发激烈争吵。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既明不爱她。
林月盈低头,看着眼前的草图,呼吸,放松。
她想,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不小心摔了跤。
“月盈从楼梯上跌倒,这么屁大点事,就成了你拒绝相亲的理由”
红木餐桌前,秦自忠不悦,暴燥如雷,打电话给秦既明,骂他“秦既明,你好好想清楚,林月盈都多大了她是断不了奶还是怎么没有你就活不了你这个理由让我觉得很可笑,你想清楚,你现在不结婚,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耳侧听秦既明一句“顺其自然”,秦自忠冷笑两声。
“自然什么自然”秦自忠说,“你要顺什么自然我不管,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说“林月盈年纪也大了,她又不缺钱,早就该自己住了。我和你爷爷不一样,我不希望两家能有什么关系。你照顾她这么多年,也够仁至义尽了,我现在不管你答应了你爷爷什么,也不管你怎么想。”
“让她搬走,”秦自忠说,“我已经重新为她找好房子,也已经付好租金,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