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把东西捡起来,僵硬地拿着,连摩挲的动作都没有,好像这个卡包就是他本人,令人不敢触碰。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进小区,转弯,到自家别墅门前,面部识别,进门关门。初澄怔忪地站在那,并不能看到门里的状况。
过了会,她蹲下把卡包一点点往里塞,像鬼鬼祟祟的报童。
太阳晒得她眼睛刺痒。
蓦地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幸而她躲得快才没有被撞到脑袋。初澄对上站在里面的沈知燃,他唇上的火星,袅袅向上升腾起烟雾。
初澄有种幻觉,眼睛要被熏得流泪了。
“嚯。”他歪着头咧嘴笑的模样,恰恰说明了又在恶作剧,说不定东西是他故意掉的。
但是有的人连恶劣的模样都是惊人的好看。
“跟踪我干什么”沈知燃问她,语气凶巴巴的。
初澄花了几秒钟时间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往后退了两步,手腕却在此时被人攥住,紧紧的狠狠的。
于是,她的脸蛋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般,由白皙转变为害羞的绯红,紧张,不知所措。
沈知燃身上有烟味,不浓,抬起的袖口有好闻的松木香,很温柔,侵入她的鼻端。
她用力挣,他反倒握得更紧,手指硬的像铁扣,攥得人皮肉生疼。
初澄看着自己变红的手腕,“你放开我。”
沈知燃笑容更为放肆疲懒,“跟我一路了,不准备进来坐坐啊”他的嗓子像是被烟伤着了,声音嘶哑干裂。
初澄这次真的只是想还东西而已,但她没解释,无辜地咬着淡色樱唇,倔强地说“你弄疼我了。”
沈知燃看了一眼她泛红的手腕,于是手指松了些力道,眼睛却还紧紧盯着她,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但并没有。然后他低头,在她净白的脖颈里细细嗅了下。
炽热潮湿的气息喷薄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好像有重量,沉甸甸的。初澄没有跟陌生男性如此亲密过,着实被吓着了。
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儿推他,沈知燃终于放开她,往后趔趄。初澄抱着怀里的东西,再没说话,拐进隔壁的院子,背后还听见他清爽又嘹亮的笑声。
她关上门,惊魂未定在门里站了一会,又轻轻吐槽“幼稚。”还坏。
初澄在沈知燃那刷脸的频率有点高。也许是跟踪被抓包,吓着了,连续好几天都没再出现在他面前。
沈知燃在某个思绪空白的间隙,隐隐想起初澄来。
其实是他对于工作日和周末的概念并不清晰,他去学校不积极,总是逃课,工作室因为小鹿的撂挑子也气氛紧张,去酒吧倒是勤,但不分黑天白夜。
酒吧是他和几个朋友一块投资的,为的就是无聊的时候有点方玩。他不缺钱,从小家人对他也是疏于管教,任其野蛮生长,以至于才有今天。
他的朋友都是一类人,各种会玩,同时在外评价都不怎么好,可能是刻板印象,但他们都不太在乎。
沈知燃半瘫在大红色的皮沙发上喝酒,两腿分开支棱着,要多懒有多懒。有来往的女顾客认出他来,嬉笑着叫他的名字引起注意,像撩动物园的猴子,沈知燃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