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教内乱时,西域其他门派难免趁人之危,前来分一杯羹。
就算玉罗刹做了红衣教的新主人,也未必能守得住。不如借此机会,和明教建立联系,背后有靠山,未来的路会轻松很多。
更何况摩呼罗迦是个聋子,而且不会讲话,哪怕他坐上教主的位置,与其他人交流起来多有不便,必须有人在中间传达消息,那个人必然会是玉罗刹。就算身为副教主,他同样可以统筹全局,执掌大权。
如果拒绝,不止和不知深浅的明教结下仇怨,摩呼罗迦也会跟他翻脸。玉罗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在白发少年的暗杀中活下来。
白离回到之前住的房间睡了一觉,醒来玉罗刹已经去教主那边当值。
他要躲开院子里的红衣仆人,能做的事情不多,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练习写字,他不会说话,文字和语言一样重要,代表着他威严。
西门吹雪的老师今日有空闲,赶过来给他上课。
这位先生是玉罗刹绝对信的过的人,白离厚着脸皮,跟着西门吹雪去白嫖了一节课,感觉学到的东西,比跟着系统学的更系统化,效率快了不少,就赖在这里了。
就这样过去五天,玉罗刹终于下班了。
他第一时间在书房找到白离“那位光明圣子有没有来过”
白离低着头练字,没看到他进来,也没留意到旁边站了个大活人。
自从知道他会读唇语,玉罗刹就跟他正常交流,看到白离毫无反应,才想起来他听不到。
他走近了些,抬手敲敲前面的桌子,“小猫。”
一把袖刀以极快的速度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玉罗刹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呆了呆,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摸到了几滴血。
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可见摩呼罗伽对暗器的把握有多精准。
白发少年恼怒地看着他,屋子里光线暗沉,金蓝的异瞳比平日里深邃,若是不仔细看,跟普通人的眼睛没有什么区别。
“明明刚才喊你都没有反应,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看到了”玉罗刹抱怨道。
白离指着插在后面门上的袖刀,看向玉罗刹。
玉罗刹看懂了他的意思,走过去握住刀柄,把袖刀收回,递给白离。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离开这几日,那位圣子有没有出现过”
白离把刀收回袖子里,摇头。
“我打算尽快动手,你能做得了主吗”
白离眨了眨眼,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明显兴奋起来。他拿过纸笔什么时候行动
玉罗刹惊讶地发现,他的字进步飞快,虽然仍然稚嫩,像六七岁小孩子写出来的,但是笔划分明,墨水没有浸染在一起,结构上也没有之前那么奇形怪状了。
“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只是不清楚明教打算怎么做。”
白离写我解决高层,你随后带人控制住局面。
“可以,不过教主要留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玉罗刹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讲出这句话时,周身散发出凛然杀意,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
弄得声势大一些,最好当着所有人的面杀。
他莫名被安抚到了,心情渐渐放松,看向白离的眼神带着几分柔情“好,都听你的。”
白离写明天你是否要回教主身边
玉罗刹说“自从你假死后,净沙门的人一直很安静,这不合常理,我想那日夜里,你的暗器应该射中了他们门主,恐怕门主已经身亡,净沙门乱成一团,又怕其他帮派趁机出手,侵吞他们的势力,才封锁消息没有外传。”
这倒是件好事,没有白跑一趟,不枉他冒着风险假死。
“我只好派人伪装成净沙门的人,前来刺杀教主。这段时间教主一直担惊受怕,身边的守卫增加了两队,我随时待命,保护他的安危,明日自然也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