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离从睡梦中疼醒。
跟以前几次发病不同,这次心口闷痛,另一个地方也在隐隐作痛。
营帐里有些闷热,白离呼吸有些困难,咳嗽两声,从床上爬起来。
叶孤城的床上是空的,他大概很久之前就走了,一点温度都没有残留。
白离打量着身上,衣服应该换过了,身上干爽得很,但是留下的痕迹无法掩盖。
他愣愣地出了会神,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原来不是梦啊。
有些亏,记忆朦胧得很,完全想不起来,叶孤城是如何崩人设的。
白离起来吃了点早饭,服过药后跟值守的士兵聊了半天,到外面透气,正遇上明教前来传信的教众。
“什么事”白离问。
明教弟子恭敬地说“玉教主说,您可以准备回去了。”
这段时间白离除了调动分坛教众给叶孤城帮忙,就是和玉罗刹联络。
摩呼罗迦耳聋,很多事情做起来不方便,玉天宝毕竟年轻,经验不足,与人打交道的事都是玉罗刹负责。
看来叶孤城的势力扩大,已经不再需要明教这个“拐棍”。
白离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期限呢”
“玉教主让您自己拿主意。”
“我知道了。”
明教弟子离开后,白离若无其事地散了会儿步,等缺氧的症状好些,回帐篷里补了个回笼觉。
“怎么还在睡”
白离感觉到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平淡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关切“萧夙,萧夙醒醒。”
“怎么了”白离嗓子沙哑极了。
“你发热了。”叶孤城有些无措,“带药了吗身上可有不适”
萧夙鲜少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他比较习惯张无忌那种带着责备的关心,这种冲破了冷漠的温柔关切,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白离故作洒脱“没那么娇气,发发汗睡一觉就好了。”
叶孤城皱眉,去喊了军医过来。
随军的大夫是叶孤城从南海带过来的亲信,他四十多岁的模样,看起来很和蔼。
见到白离的模样后,大夫难以置信地看向叶孤城。
叶孤城冷冷道“怎么”
大夫掩盖住眼底的震惊,但是看向白离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新奇,仔细看竟然有些欣慰“我先来给萧公子把脉。”
叶孤城道“他有心疾。”
“难怪。”大夫的手按在脉门,“萧公子指尖青紫,脉象沉细无力,的确是心疾,只是似乎与寻常心疾有些不同”
白离笑道“只是略微有些胸闷,您只管开些退热的药就好。”
大夫瞪他一眼“还没弄清楚你的病,怎么能乱开药吃错了可是会要命的。”
“没事,我运气还不错。”
“运气这种东西谁说的准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曾考虑过我们城主的心情”大夫按住他,继续诊脉。
白离看着叶孤城,朝他挑了下眉。
叶孤城走过来,解开他身上的衣带。
“你做什么”白离拽住衣领不让他碰。
“别动。”
叶孤城的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地制住他,扒开衣服,露出消瘦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