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还没说完便当即愣在了原地。
覆盖
却是直接撞入那人稍带戏谑的眸。
先前细微的讨论声骤然停住,唯有那步伐越来越靠近。
她阖着眼,长卷的翘睫耷下来,在瓷白的小脸上落下片小小的阴影。
就在那群人听见动静正要转过头来时,葛烟慌忙往后退,几步又隐在转角的长廊处。
她不仅仅又在沈鸫言这里睡着了,甚至于这次还升了级。
但这会儿还是有脚步声渐渐地传了过来。
“沈鸫”
只是察觉到熟悉又好闻的气息,像是鼓吹进气球里那般,缓缓地,不疾不徐地灌满,随后萦绕着充斥在周遭。
待到转角处出现那张格外清绝的面庞。
沈鸫言眸色深深,“你确定要还”
“我”她脑海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又在你这睡着了”
这话说的。
这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啊
嗯
得来沈鸫言的淡淡应声后,耿秘书也没多说什么,就这样目送着自家老板往主卧迈去的背影。
葛烟在有人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便有些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的困意接连又冒了上来。
她就这样迈出去,势必要经过那些人。
但她刚昏睡过去,半梦半醒间还不想彻彻底底地从这样的舒适中脱身。
像是猎人来临的后遗症,哪怕在冬眠也仍是竖起绒毛裹住小肚皮,时刻都准备着溜远的小狐狸。
葛烟心中冥冥,稍稍摆开被褥抬眸看过去。
心神松懈开来后,原本埋在被子里的呼吸轻轻浅浅间酝酿出热意。
没多久就过来轻敲了门,再次将沈鸫言唤走。
葛烟听了当即犯了难,“那他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她说这话时音调低低的,嗓音几乎是呵出来,掺着凝着的香。
很浅,却根本挡不住那几乎是绽开来的殊色。
“他们会议完成了才能走。”沈鸫言收回视线。
“如果你实在很困,再睡就是。”
“那要是真得明天我接下来怎么办”她着实有些担忧。
绯色已然是抵挡不住,慢慢爬上脸颊。
而不比上次的沙发,这次是睡在总统套房还不够,她直接躺在了套房主卧里的主床上。
对方似是觉得不可置信,“我听耿秘书说你刚谈妥了一笔挺大的单,之前忙我能理解,但你这清心寡欲的唐僧人设维持了这么多天,总该破破戒了吧”
“你可以在这睡一晚。”
腰肢被轻轻揽住,膝弯也紧接着被有力地托住。
等等
葛烟油然一股大难逃生的庆幸来,连忙小幅度地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人跟过来。
尽力抑制住自己面颊上的羞赧和窘然,她闭了闭眼,刚要把不好意思那四个字说出口。
就这么直白,明晃晃,且不给予缓冲地出现在了眼前。
他还没扬起声控诉,耳边就在这时倏而传来疏冷的一声,“挂了。”
葛烟顺着小长廊亦步亦趋往来时的路走。
沈鸫言不知听到什么,睇向她,“你很希望他们走”
葛烟像是好奇宝宝,“那你们这个会议什么时候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