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珞几乎摧毁了半个南地因为那个魔主的宫殿就遍布半个南界,跟随阁主的某些属下都严重怀疑这南界魔主平时在家都需要用飞的。
一小部分百姓被收纳进宫殿干活,大部分都在宫殿之外,房屋修建的密密麻麻,挤挤挨挨,少有荒废的地方。
很明显,这里的子民被自家魔主挤得不行,一出门就跟沙丁鱼一样,涌入河流。
鹤松宁一开始都没有下脚的地方,在战场之外等知珞完事,过了会儿,响声消弭,旁边站着的燕风遥丝毫不受拥挤的影响主要是群民有一旦靠近就会受伤的预感,第六感促使这群人给他周围留了一些空隙,生怕惹恼了他。
燕风遥在观察四周。
这群居住在这里的百姓倾巢而出,皆望向前方爆鸣的地方。
他捕捉到一些人眼中微不可查的不正常的激动与兴奋,微微加快的呼吸,还有逐渐升温发红的脸。
整个巷子都安静非常,没有人走动,虽然拥挤,但每个人都有站的位置。
鹤松宁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味道,没有说话,他看向燕风遥,却见少年缓慢地微眯眼眸,展开一个细微的笑。
鹤松宁“”
他不笨,能够察觉到南地百姓不一样的氛围,他们表面上跟魔界之人差不多,但终究有所不同,此刻的寂静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鹤松宁缓慢地呼出一口气。
这魔界,真是处处奇怪,但又没有那么奇怪。
实际上他比在北界都要更加鲜明地意识到知珞身上那股超乎寻常的气势。
许多人或许想象不到什么叫做惊艳,其实真正合心意的强者,能够在一见面就使
人信服。
鹤松宁他们所在的巷子离宫殿很近,绕着无数宫殿的围墙早就坍塌了一半,能够看见内里宫殿的庞大和昔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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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胜负已分,南地魔主的头颅被踢出魔主住所的大门,滚到一个静立的百姓脚边。
那平民低头看了看,仿佛确认了什么,立刻跪下。
这就像一个信号,将近六成的人都在同一时刻双膝跪地,南界有数百万人,现在有数百万人弯曲了脊背和膝盖。
鹤松宁周围有几人跪下,有几人没有跪。
或许这是换了新王的投诚。
燕风遥看了眼跪下的人,又看了眼没有跪的人。
鹤松宁“那我们现在”
燕风遥“自然是去迎接魔主。”
鹤松宁“是啊。”
你称呼换的好快。
鹤松宁抽了抽嘴角。
他们腾空而起,在身后亦有一群下属跟随。
到了宫殿,鹤松宁才松了口气,就看见知珞在断壁残垣中思考着什么。
她思考的模样跟在宗门解题时的表情一般无一。
知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刚刚与魔主和一众魔主手下战斗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他们的力量表现很奇怪。
如果不仔细深入,跟魔气没什么不同,可惜太弱了,知珞被迫发觉那股力量深层次的涌动。
“唔”知珞想了片刻。
莫非是与邪祟有关
“知阁主,”殿内,头顶屋檐破开了个大洞,几个人在周围搬运尸体,鹤松宁顿了顿,改了称呼,“现在怎么办还是找个人替位吗”
他想委婉地表示南界和北界的不同,如果推上一个众人不信服的傀儡,一旦知珞离开,那个傀儡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
毕竟方才在宫殿外围的百姓区域,他实实在在感受到这片大地上的人的异样。
知珞瞥一眼鹤松宁,又看向燕风遥。
马尾少年朝她微微一笑。
知珞再歪头看向鹤松宁,说“你留在这里。”
“哦啊”鹤松宁愣了下,随即瞪圆了眼,“什什么我来做魔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