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做完这个动作,弯腰的佑果又很尴尬地抓了抓脸。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也许是在紧张
然而弯腰的动作没有持续多久,佑果正想自己要不要抬起头,却蓦然感觉身前投下一片深深的阴影,篮球场顶硕大的灯光将一切都照的亮堂堂,因此影子也格外深重。
赤司的影子将佑果半个身子都罩住了,他站在半身处的广告栏前,视线落在佑果身上,嘴角微微抿紧像是在克制什么,接着又无声地扬了下嘴角。
屈指轻轻敲了敲,赤司征十郎垂眼看着佑果,低声说“为什么藏起来”
佑果整个人僵住了,好像做坏事被人抓了现行一样手足无措头皮发麻,但他很快神情自如地直起身,朝赤司露出个笑,嘴硬地说“哪有藏我只是鞋带松了系一下鞋带。”
赤司也许是相信了,也许是配合佑果,闻言只是点了下头,似笑非笑道“是么那系的紧一些。”
佑果被赤司那双异色的眼睛盯着,头皮更麻了,他扯开话题道“你不上场么”
场上的氛围要比欢呼的观众席更火热,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和篮球拍在地面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佑果虽然看着比赛,注意力却多半在赤司征十郎的身上。
“玲央他们三个人足够应对了。”赤司没看场内的比赛,但却有种纵观全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理所当然,平静甚至有些冷漠地说“这种程度的对手都没法应对的话,他们的篮球水平我会重新进行评估。”
其实这是很委婉的说法了,用更合适的话形容,失败的人在赤司眼中就是废掉的棋子。
佑果啧啧嘴,“这么狠心啊,阿征”
赤司征十郎不以为忤,扫了眼佑果道“这算得上狠心”
既然以优胜为目标,那为胜利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切不能对胜利这一目标产生有利影响的事物或人都会被赤司征十郎毫不留情的舍弃就比如帝光时的灰崎祥吾。
这种行为在常人眼中自然是冷酷又缺乏人
情味的,但是往往正是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才更容易取得胜利。
当然狠心啦。佑果托着下巴笑眯眯的,你这些话如果被玲央和小太郎他们听到的话会哭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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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扬了下眉,淡淡道“不会,在这之前我已经和他们说了,他们也接受这个结果。”
某种程度上想,能够接受赤司这种提议的实渕玲央几人或许也和赤司有些相似。
佑果说不上诧异,赤司理智到近乎没有人情味的做法对他而言还挺酷的,当然,如果这种处世方法放在他身上就完全不好了。
他想和赤司征十郎谈恋爱,那在赤司心里,他必然要和别人是不同的,如果他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那这恋爱还有什么意思
他坐直身体呢,双手插进口袋,好像很轻松自在的样子。
但实际上,佑果这种轻松自如的样子是刻意装出来的,但他演的很好,反倒叫人瞧不出他内心真正的感受。
佑果装作无意地问“那我呢阿征,如果是我呢”
赤司征十郎怔了一瞬,因为佑果的问题感受到一种由衷的刺痛这种刺痛曾经帝光时也有过,被他忽视了。但现在这种刺痛再次出现,赤司却没法像过去一样将它当作不存在一样忽视过去。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像想象不出自己毫不留情舍弃佑果的样子,于是便只能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佑果心里便突然多出许多猜测,赤司这么说,意思是他不认为佑果会失败,还是他不会这么做
佑果看着赤司的眼睛,直觉却更偏向后一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