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初中毕业后他就开始劝我了。”佑果说“不过那时候我还想继续念书,没有出国的想法。”
赤司没有动,他听着佑果的话,心里却在想那时候没有,那现在呢
他没有问出口,安静片刻后问“所以,是去澳洲还是美国”
佑果没有回答,反而突然靠近了赤司一些,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反而笑了下“这种事还没决定,而且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出国也许我不想呢”
佑果的突然接近对赤司来说已经是常事,所以他一点也没有躲,也或许他也并不想躲开。
“为什么不想”赤司问,声音里没有惊喜的意思,他反而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从佑果的角度出发考虑,“出国集训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国内的环境和水平已经没法给你的游泳太多的帮助。”
“美国有最好的集训中心和训练装置,不过澳洲高水平的游泳运动员最多”
这么说话的赤司征十郎简直就像学校里为学生职业或学业规划的老师,他也的确在为佑果考虑,不带有丝毫的私心,冷静、理智又成熟。
佑果喜欢赤司的冷静成熟,可是在此时,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赤司征十郎冷静理
智的样子
于是他伸出手挡住了赤司还在说话的嘴巴,动作甚至十分粗鲁。
“你不要说话了。”佑果很生气,他生气时眼角有些发红,看起来似乎要哭,但佑果又确实没有掉眼泪。
赤司征十郎因为佑果的动作骤然失声,他没有生气,一如既往的冷静又克制地看着佑果。
“为什么”赤司被佑果遮住的嘴巴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但也能够听清楚。
“因为你说的话我不想听,而且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佑果忿忿道,“你说的难道我不清楚么阿征,你说的不应该是这些”
赤司便沉默下来,他安静了几秒,又重新抬起头,他的手捏住佑果的手腕从他嘴上移开,沉重的心跳声在此刻又变的慌忙起来。
“不说这些,说什么”赤司征十郎圈着佑果的手腕,合照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现在赤司终于能够长时间的圈住这只手了,他没放开,继续说“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一些帮助。”
赤司财阀的产业遍布全球,这对赤司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然而佑果更生气了,他身体后靠,忽然笑起来,只是笑容里表达的意思绝不是高兴“谢谢你为我考虑,阿征,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这本是夸奖,赤司顿了顿,看出佑果笑容里讥讽的意思,“应该的。”
“但是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佑果说,“刚才都是为我考虑的角度出发,那你的想法呢”
赤司征十郎刚才的回答都是最理智最冷静的回答,毕竟正常人都觉得前途当然是最重要的,能够提升自己出国参加集训,又何必留在原地停滞不前
更何况,佑果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换做赤司征十郎自己也清楚出国才是正确的。
但佑果还是想问赤司,他垂眼看着赤司握着他手腕的手,轻声说“阿征,你真的希望我出国么”
手腕上的力道突兀地紧了几分,赤司征十郎默然不语,答案好像已经出现在他心头了。
他嘴上说着最理智的话,可心里却好似被火焚烧过一般荒芜,赤司想不,他不想。
从小,赤司的家训都在告诉他要冷静理智,可哪有人事事都能理智冷静呢赤司征十郎也有不想那么冷静理智的时候。
“如果出国,我们再见恐怕不知道要多久了。”佑果说“也许半年或者一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