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行缺对着电梯镜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衣领。
西装外套匆忙之间落在车上了。不论如何,余年受伤了,他得表现得沉稳一些,让余年放心依靠。
医生们对视一眼,轻声道“余先生的情况可能有些特殊。”
“什么意思”贺行缺猛地回头,目光狠戾,气势强盛,“年年怎么了”
正巧这时,电梯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医生们表情复杂“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贺行缺收敛了强盛的气势,大步走出电梯。
病房前,老管家带着两列黑衣保镖整齐站好,贺小鹤趴在门上,专注地从门缝里偷看。
贺行缺大步上前“怎么回事”
老管家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轻声问好“贺总。”
贺小鹤转过头,朝他“嘘”了一声“大爸爸,爸爸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正在给爸爸做检查。”
贺行缺皱眉,跟着他放轻声音“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呀。”贺小鹤磨了磨小乳牙,“爸爸刚才还说我是别人家的小孩,气死我了,我明明就是爸爸家的小孩。”
他扭着屁屁,往边上挪了挪,大方地把门缝分给大爸爸一点。
贺行缺朝里面望去,眉头越皱越深。
二十来岁的青年,坐在病床上。他眉眼清秀,脸色苍白,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底下甚至还有血迹洇出来。
贺行缺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年年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两个医生站在病床边,拿着表格,温声询问余年“先生,您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病床上的青年点了点头“余年。”
门口的贺氏父子松了口气,老婆爸爸还记得自己的名字,真棒
医生又问“那您的性别是”
余年小脸惨白,抽了抽嘴角“我没有被撞成笨蛋。”他顿了顿,在医生热切的目光鼓励下,无奈回答“男的。”
贺氏父子又松了口气,老婆爸爸没有变傻,还很聪明,更棒了
医生也稍稍安下心来,继续问“年龄呢”
余年认真地看着医生,眨巴眨巴眼睛“十六岁”
医生们
贺氏父子
贺小鹤抬起头,小声问“大爸爸,爸爸今年不是二十六岁吗”
贺行缺目光微沉,紧紧盯着余年,抽空应了一声“嗯。”
贺小鹤熟练掌握两位数的加减法,掰着手指算数“二十六减十六,等于十,爸爸漏掉了十岁。”
贺行缺还是盯着余年“嗯。”
贺小鹤问“爸爸十六岁的时候,大爸爸几岁呢在干什么呢”
贺行缺不必回想,低声答道“我十七,刚转学去年年的学校,和年年成了同桌。”
贺小鹤继续问“那我几岁呢”
贺行缺无情回答“你负七岁。”
贺小鹤崽崽呆滞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