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兽人也都一样,不过他们的实力比雕贝贝要强一些,体内的污染先前在河水中又被灼烧了干净,此刻虽然痛苦,却还能勉力走下去。
还能新奇地用失而复得的声音聊天。
“这儿是禁林吧”一头满脸刀疤的猛犸象走在于鳞边上,略显激动道,“我还从来没有来过禁林呢”
他长长的鼻子卷着一只兔子一条蛇,一双和凶猛外表完全不同的豆豆眼黑漆漆的、闪烁着纯洁天真的光芒,正扭着大脑袋,四处张望着。
“呜哇,这里的树好高啊,我都飞的那么高了,竟然还没看见树顶。”这是某只撒翅膀狂飞的雪鸮。
“空气污染非常浓郁,看小花毛毛他们都快撑不住了,少说也有个四五级。”
一头五六米高、毛茸茸的巨脸非常沉稳的大黑狼沉声道,“那位大人的小妻子竟然同意和他定居在这儿,一定是个特别强悍的雌性。”
“应该不是吧,那位大人已经那般强大了,怎么可能会有雌性能打得过他”一头雪豹辩解道,“而且我不是说了吗,那种银鱼是很滋补的,说不定他是为了心爱的小雌性,专门跑来这儿捕鱼的呢”
他说完,其他还有意识的兽人纷纷反驳。
“雪小圆又在乱说了。”
“就是,咱们都跟着来到这儿了,往里污染越来越严重,谁不知道雌性也怕污染啊,哪个雌性能生活在这儿啊”
“别和他比叨了,他就是只未成年雪豹幼崽,他懂个啥”
众人大声笑着,他们的声带因为高负荷的发声而剧烈震颤着,连带起断肢和伤口处的一阵阵疼痛,可正是这样的疼痛和快要震碎耳膜的喊声,才让他们真切的感知到,他们还活着。
没有变成堕兽,没有继续聋哑,可以大声笑,大声嘶吼、有尊严的活着。
雕贝贝恢复了一丝意识,听见了众人的议论,也觉得特别好笑,他想调侃雪小圆,又说不出话,于是费劲巴力地重新站在了于鳞背上,接着大雕展翅,用两只翅膀比划出他要表达的意思。
大家见雕贝贝要说话,都很配合地朝他望了过来。
现在队伍里就只有他一只雕没恢复说话能力,大家心底还是可怜他的。
雕贝贝却觉得这都是他雕爷的面子,当下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猖狂的表情,挥舞着翅膀,清晰了表达出了他的意思
“你个未成年小幼崽,恐怕连怎么和雌性联结都不知道吧”
“噗。”
看懂了雕贝贝的意思,一行兽人全都没憋住
“哈哈哈哈哈雪小圆,你一天到晚雌性雌性的,你有个啥雌性嘛”
“别这样说,小幺之前不是追求过一个雌性,结果被人家的未婚伴侣追着打出了三座山吗”
“哈哈哈哈。”
“谁说我不知道的”雪小圆又羞又气,可是他皮毛厚脸皮却薄,又不好意思大声说怎么和雌性那什么什么,只好委婉道,“不就是两个人都不穿兽皮,然后那个那个嘛。”
“那个是哪个”一只银狐踱步到他身侧,漂亮的毛绒尾巴甩了甩,“你不说,不还是不知道吗”
“就是,就是那个”雪小圆憋了半天,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表达。
雕贝贝还在一边添油加醋,疯狂挥舞着翅膀用哑语嘲讽
“哈哈哈哈雕爷笑死,未成年幼崽还想着和雌性联结,你咋不上天”
“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身毛,之前叫你烧个饭都能被烧焦,现在身上乌漆嘛黑的,哪个雌性会喜欢嘛。”
“你可别说你是亚成年,亚成年也是未成年,懂个啥子,又居无定所毛钱没有,咋给雌性带来幸福”
雕贝贝得意洋洋的说完,感觉自己的这波嘲讽简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