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误会,我只是来问清楚一件事,”耿妙妙看向秋蝉,“我这奴婢说先前我的晚膳叫姐姐这里的丫鬟抢走了,我怕其中有所误会,故而想来问个明白,要是冤枉姐姐,那我给姐姐道歉,要是真有此事,姐姐就得给我个交代。”
钮钴禄格格看向耿妙妙。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怎么就是抢了,都是晚膳,姐姐今儿个早膳用得少,伺候的人着急,先拿了一份,妹妹不会这就怪罪了吧要是妹妹心里不得劲,那明儿个你的人去拿,我保准让回妹妹一回。”
金镯等人都不禁暗笑。
秋蝉气得手都在发抖,“什么拿,分明就是抢,这两份晚膳哪里相同”
“大胆,你一个奴婢居然敢在我的望春院大声喧哗”钮钴禄格格拍了下桌子,“金环,给她掌嘴二十,长长记性。”
“是”
金环挽起袖子,就朝秋蝉走过来。
云初脸色都变了,耿妙妙眉头皱起,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挡住,她看都没看金环一眼,而是转过头看向钮钴禄格格,“钮钴禄姐姐好大的威风,我这奴婢虽说莽撞,却也说对了一句话,姐姐今日所为跟抢有什么分别。”
“耿氏你大胆”钮钴禄格格显然不意她眼里的软包子居然敢反抗,瞳孔瞪大,鼻孔翁张。
“我不过是来讲个道理。”耿妙妙道“姐姐若是不想讲道理,那我就去找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她说完,对秋蝉、云初等人道“愣着做什么,咱们去找福晋评评理去,让福晋看看这亲王府里有人抢了我补身子的药膳还振振有词的是什么能耐人。”
药膳
钮钴禄格格被这两个字打的措手不及。
她来不及细想,就瞧见耿妙妙已经要带人走出去了,心急如焚之下连忙起身,“耿妹妹,留步。”
上套了。
耿妙妙站住脚步,回转过头,灵动清澈的眸子不见丝毫惊慌,反倒是钮钴禄格格此刻有些焦头烂额。
“姐姐还有什么吩咐莫非要让人也掌我的嘴吗”
耿妙妙这句话不可谓不讽刺。
钮钴禄氏哪里有这个资格,不说她没资格,就是福晋要处罚谁,那也得有真凭实据,而且掌嘴这种羞辱性极强的惩罚根本不可能用在主子身上。
钮钴禄氏气得几乎没咬碎一口贝齿,她深吸口气压下怒气,“福晋事务繁多,这会子不定在歇晌午,妹妹有什么事,不如咱们好好商量。来人啊,给妹妹上茶。”
耿妙妙不所为动,“姐姐这话是不是说的有些晚了适才妹妹想好好商量,姐姐可是不耐烦,我想福晋素来贤惠有名,定然不会介意我偶尔打扰一次。”
钮钴禄氏拳头紧握,这是威胁吧,这耿氏是在威胁她吧
她怎么敢
只是稍微一犹豫,耿妙妙又抬脚打算走了,钮钴禄氏逼不得已,涨红了脸道“适才是我不是,一时气恼,你们这些做丫鬟的也糊涂,都知道我脾气,怎么不劝劝我”
金镯等人不禁诧异,钮钴禄氏瞪了她们一眼,她们这才连忙屈膝致歉,“是奴婢们的不是,奴婢们知错,给格格您赔礼道歉。”
耿妙妙没看她们,这些人无非是替钮钴禄氏背锅的,平日里这些人抢松青院的东西也是钮钴禄氏纵容,怪罪她们,没意思。
“姐姐这么有诚意,看来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钮钴禄氏松了口气,看向金镯等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沏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