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昨天做好准备后就联系了这三个小区的负责人,跟他们定了今天宣讲的地点和时间,因此一早带上东西就直接过去了。
宣讲场所是借用了鸿景苑物业的一间会议室,三个小区的负责人和业主代表们都会来听宣讲。
鸿景苑是个老小区,因为年代久远,周围基础设施和小区配套都比较差。而且内部只有一半是商住房,剩下一半都是是还建房。据薛蒙说,里面的住户大半都是附近的村子拆迁后,整体搬迁过来的村民。
天虹雅苑和天虹花园情况跟鸿景苑相似。所以这片小区住户大部分年纪偏大,文化水平不高。
姜婪到了会议室时,到场的人倒是不少,多半是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婶儿,他们也不像是正经来开会听培训的,各自端着早餐一边吃一边闲聊。
会议室里充斥着食物的气味以及喧闹的声音,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
有个大婶儿声音尤其尖锐高亢,姜婪在门口都能听见她的声音“听说你们那边要请道士来做法事啊”
被问话那人道“是啊,我就说那女的死的不安生,梅芳她们几个不是把她从下水道里拉了出来吗之后就听说得病了,家门都不出了。”
“这种小姐就是晦气,活着不做正经营生,死了还要害人。就该找个道士做法收了”
“长成那样肯定不是正经人,说不定是个狐狸精,专吸男人精气的”
谈论的几人神情兴奋,两颊潮红双眼发光,时不时还咳嗽几声;而围着她们听八卦的人更是津津有味,还会不时抛出一个疑问,让讨论更加热烈。
姜婪站在会议室门口,却只觉得这些声音汇聚在一处,尖锐高亢,像锥子一下下扎在耳膜上。
但她们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仿佛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里,
咳嗽,声音变得尖锐高亢,身上却没有任何异常薛蒙的症状跟她们很像,只是远没有她们表现的这样狂热。
姜婪将这些暗暗记在心里,准备开完会后打电话问问大哥。
他大步走到会议室前方,用力敲了敲桌子,响声打断了众人热烈的谈论。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同时转头看她,眼中还保留着八卦时的狂热,亮的摄人。
姜婪视若无睹地按照章程开始宣讲流感的防治。
等宣讲会以结束,又将带来宣传册分发下去。
这时候会议室里又热闹起来、姜婪年纪轻,人又长得帅气,是讨中老年人喜欢那一款长相。先前说话的几个大婶儿围过来一边帮忙发宣传册,一边围着他询问说笑。
姜婪其实对先前说话的几个大婶儿感觉不太好,但他还是端着笑脸跟几人聊了一会儿,说着说着自然就聊到了最近附近小区的热门八卦上。
姜婪听到了跟新闻报道不一样的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大体跟的士司机给他讲的差不多,只是细节更具体更生动一些。
故事里死的女人叫陈若梅,年初刚搬搬到鸿景苑没有多久。陈若梅长得非常好看,是那种妖娆妩媚的长相,用某个大婶儿的评价是“一脸狐媚样儿”。
长得好看的女人总是要受关注一些,一开始还有人想给陈若梅介绍对象,但渐渐的,大家发现陈若梅不仅打扮的出格,平时工作也是晚上出门凌晨再回。
哪个正经上班的是这个点而且陈若梅平时极少跟邻居交流,她是坐台小姐的传闻就这么在小区里传开了。
但真正坐实的她是坐台小姐的事情,还是一个月前她把嫖客带回家,却在家里跟人闹翻还报了警。
一个烫着小卷发的大婶语气轻蔑道“人是她自己带回去的,那男人走的时候还骂她当婊子还立牌坊,装什么清纯。这不就是小姐吗她还有脸报警告人家强奸。听说房东都不愿意租房给她了。”
姜婪注意到她说完话之后,忍不住低低咳了两声,两颊泛起了潮红,
明明之前咳嗽的几人里,并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