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梓知道陈京仪最近是因为男人的事情心情不好。不管是那个差点成了她未婚夫的人,还是陈屹岸,反正都是男人嘛。
那男人造成的伤害就让男人来治愈。
所以她带陈京仪去了个会所,这里帅哥特别多。
而陈京仪就是在这里碰见这个小男生的。
他叫江藤,长得很青涩,看上去年纪不大,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她也就多注意了两眼。不想在临走时却撞见他被两个女人围在一块为难。陈京仪蹙了下眉,还是看不下去,过去将人带走。
两人明明之前不认识,却罕见的很有默契,她让他跟着她走,他没多说,也没多问,便跟在她身后同她一道离开。
而那两个女人看见是她来带人,面面相觑了两秒,也不敢跟上来,他就此解脱。
走出百米远,陈京仪就示意他可以走了。
江藤还以为她是看上了自己,却没想到刚带出来就让他走。她说完后就准备离开,江藤眼疾手快地揪住她裙摆,截停她的脚步。
“我可以加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男孩的眼睛澄澈明亮,和天上的星子一般亮。
陈京仪笑了下,给他了。
之后他主动找了她数回,自己开启话题,自己顺着往下走。时间一长,两人倒也熟悉了。
糜梓得知时,一脸坏笑,抱着她的手臂问“这算不算是一朵好桃花”
还是她牵的线呢看来那个会所还真没白去。
这个男生确实干净,长得白嫩,心思也纯。在聊天过程中,陈京仪得知他刚进那个会所当服务生,所以很不娴熟,处理问题也比较笨。
看多了陈屹岸这种处理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的“老”男人,再看这种如白纸一般、刚进社会的小男生,确实很有新鲜感。
只是他们年龄差摆在这呢,小了五岁,陈京仪还是有些下不去手。她只笑着摇摇头。
糜梓劝她“别呀,试试嘛。试着当朋友相处相处,实在不行就当多个朋友了。看看人家多喜欢你呐,在年龄上是他吃亏,人家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再说了,你拒绝他才是在欺负他呢,看他多可怜。”
从年上到年下,从狼狗到奶狗,转变实在有些大。这个小男生对陈京仪而言,新鲜感满满,不管是相处还是聊天,她都没有与这样的男生接触过。
而这个世上,最容易让人深陷的就是新鲜感。
上天将这样一个男生放到她面前,直接占尽了她工作之余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她没想太多,一开始确实只当朋友相处,但是对方不是。
一天晚上,他们在外面一块唱歌玩乐,她和他坐在一块说了会话,聊到名字时,江藤忽然偏头朝她投来一笑,低声说“姐姐,是藤蔓的藤,会将人缠绕住、攀在人身上的藤蔓。”
江藤虽小,但早已成年。
成年人的世界里,并不缺这种隐晦却暧昧的暗示。
陈京仪拿着酒杯的手微颤,酒杯中酒液随着她的动作晃动了下。在灯光下,有些纸醉金迷的迷幻。她哪里听不出来,他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他想缠绕的人是她,想攀在身上的人也是她。
这是他的暗示,也是他主动又热情地递出的藤蔓。
他想让她接住,而一旦接过,就会如他所言,被缠绕、被困裹。
她低下眸,轻笑了下。
她倒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像是进入了一场她从未玩过的游戏。
糜梓说的对,弟弟果然有弟弟的新鲜感和乐趣,这种感觉,在一些老男人身上是绝对感受不到的。
她笑弯了眼。殊不知,这般姝色,落入旁人眼中,又有多惊艳与心动。
江藤喉结滚动,眸光轻闪。他可没有与她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他们就这样相处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陈京仪一直没回陈家住,只偶尔回去陪董思吃个下午茶或者陪他们吃个饭。
她在外独居,与陈屹岸见面的次数亦是急速下降,几乎为零。偶尔公司全体开会的时候能碰上一眼,但她一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上次吵得太厉害,吵完后她尚有余怒很正常,更何况陈屹岸自己都还在气着,自不必说她了。
而他们像这样吵架、吵完就冷战从小到大有无数回,他没有特别在意。不同点只在于以前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和好的契机多,而现在翅膀都硬了,全往外飞,和好看上去遥遥无期。
陈屹岸其实已经坐不住。
偏这时候窦游还自己凑上来献主意既然她是因为婚事被他搅黄了跟他生气,那他再找一个好的给她不就行了么
陈屹岸面无表情地将他派去了非洲。
上次就想同他算账,这回正好一块。
窦游懵了“不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