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看他的眉头轻蹙,她笑起来,眼中却带泪,“有味道吗”
“有。”
但徐鹤雪不记得这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是苦的味道。”
倪素轻声说道。
夜渐深,烛影晃。
银白的月辉顺着窗棂铺陈在桌案与地面,倪素喝过药,她唇上还带了些苦味,徐鹤雪一手才揽住她的腰,却不防被她双手压着肩,后背一下抵在案上,原本堆放整齐的书册桌上桌下散乱不堪。
唇齿纠缠的亲吻间,徐鹤雪倏尔听见倪素的轻笑声。
他迷茫地抬起眼睛,正逢她的一只手落来,却没有如往常耳鬓厮磨时那样抚摸他的脸,衣袖轻擦他的耳廓,纸页一声响。
她双指捏住一个小册子,那画册很长,铺展开来,被烛火照得分明。
“徐子凌,这是什么”
她明知故问。
莹尘四散,徐鹤雪面容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那副清冷的眉眼却隐隐闪动着细微的神光。
“早知道你买了,我就不买了。”
正无措时,他忽然听见她说。
徐鹤雪正欲说话,她的吻又落来,他本能地想要从她的这个吻里攫取更多,双手揽住她的腰身,转瞬间,倪素成了那个躺在书案上的人,而徐鹤雪居高临下,双手撑在案上,一双剔透如露的眸子望着她。
他外面的袍衫有些松散,衣扣都掉了两颗,衣带也将散未散,里面朱砂红的衣襟更衬得他颈间皮肤冷白,一张面容清隽秀整。
他忽然低头来亲一下她的脸颊,细密而微凉的吻一一落在她的眼睫,鼻尖,最终贴着她的唇,“阿喜,你还生着病。”
他可以克制得很好,如果她没有揽住他的脖颈,学着他那样来吻他的话。
“用手。”
他轻喘一声,妥协了一步。
“不要。”
倪素将案上的册子丢到地上。
“倪阿喜,”
他惯常冷淡的声音里潜藏着些隐忍,“你不要说。”
“我不说,那你说。”
“我说什么”
“谁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轻哼一声,却不防下一刻被他轻咬颈侧,唇齿的温度稍有些冷,倪素紧紧地拉拽他的衣袖。
“阿喜。”
他只知道唤她的名字。
“你别喊我了,”倪素脸颊通红,掌心贴着他的身躯,烛火朦胧,她指腹下的温度一寸一寸,细腻的皮肤再没有伤痕,“其实徐子凌,我觉得你身上没有从前那样冷了。”
他尝得到味道了。
身上的温度依然像雪,却只留有雪的干净清冽,再不刺骨生寒。
“这大约是人间给你的温度。”
她说。
晦暗的室内,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他仍旧是鬼魅,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与她泾渭分明,徐鹤雪俯身,埋在她的颈窝
“是你给我的温度。”,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