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请允许他失聪三秒。
如果说赖羽冬对舞蹈课还有点信心,那他对声乐课则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忐忑不安。
就像徐案猜测的那样,他很少用无人声的纯伴奏唱歌,去ktv向来是原唱和伴唱二选一,撇开惊天地泣鬼神的初舞台不谈,他的真实唱歌水平估计也就那样儿。
能听,但非必要不听。
结果系统无情地没收了他的音准器,连活路也不给他留一条。
非常缺德,强烈谴责。
不过,凭良心来说,除了初舞台赶鸭子上架的情况外,自带辅助工具有失公平,其他练习生付出大量的时间与汗水才摸出门道,自己却走捷径,这和带着标准答案进考场有什么区别
所以赖羽冬顶多借此吐槽一下积怨已久的系统,不会惦记于情于理都不该属于他的特例。
难怪摊上一个干啥啥不行的系统。
道德感太强,给他新增一些时髦值ax的功能,说不定心里还过意不去。
说回声乐课,赖羽冬担心的是他唱不好也练不出来。
唱歌比跳舞更吃天赋,也更不容易糊弄观众。
只要不是地板动作或者翻跟头之类的高难度动作,基础再差,一组动作练一百遍绝对能记住,再不行就练两百遍、五百遍,练到记住为主。
这是赖羽冬进步如此之快的原因,但凡再学一支新舞就能把他打回原形。
但唱歌不一样,音色和音感是天生的,歌曲练一百遍不一定提高音准,倒是有可能把嗓子练坏。
赖羽冬的音色毋庸置疑,自带播音主持专业加天生声音条件优越的双buff,仿佛一个行走的声控诱捕器,问题是唱得太差连音色好都拯救不了,再昂贵的小提琴也能拉出难听的锯木头声。
这份忧愁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的声乐课。
声乐老师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她留着一头深棕色的大波浪及腰长发,气质端庄优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一些消息闭塞的f班学员见其温淑娴雅的外表,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一位和曹彦的风格截然相反的老师,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声乐老师姜晓婷,你们可以叫我\姜老师\或者\晓婷老师\。”
声乐老师的声音和练习生们想象中的一样温柔,上午被曹彦摧残得七零八落的玻璃心被一则普通的自我介绍所治愈,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这份美好的期望隐隐有了破裂的痕迹。
姜晓婷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笑着问“大家都把歌词背下来了吧”
“姜老师,我们没拿到歌词。”罗非然举手说明情况。
刘启初补充道“我特地去问了,工作人员说声乐课再发。”
紧接着,教室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怪不得我看隔壁寝的曲忻程拿着歌词在背,我还以为他带了一台打印机呢。”
“那岂不是很不公平吗a班和b班声乐课在上午,他们比我们早一步拿到歌词。”
“凭什么他们比我们先拿到歌词啊就因为他们的等级高吗”
“c班才最惨,声乐课是最后一节,比我们还晚。”
完了,要出事了。
被姜老师的外表欺骗咯
服了,人家在上声乐课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上课
怎么不说自己比他们先抠舞蹈细节
自己没背词别害班上其他弟弟啊
站在最边上的赖羽冬默默看了他们一眼,敏锐地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他本来想观察一下有没有同样背完词的人最先站出来,好让他搭个顺风车,结果罗非然和刘启初的一唱一和导致事情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
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