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一行,见多了人,吴优一眼看出这个男人来历不凡。虽然年轻,但是非常有气质,是一种只有久经浸润,才能培养出来的贵公子气质。
言月点了点头。
她和许映白就坐之后,茶刚上来,言高咏也到了。
见到许映白时,言高咏一瞬间没有维持住表情。
言月垂着睫毛喝茶,没有抬头看言高咏。
“许公子。”那边,言高咏已经迅速调整好了心情,对许映白极为客气。
随即,他看向言月。
言月没看言高咏,声音里有点压不住的情绪,“你不是问我和谁结婚了吗”
许映白没有否认,冲言高咏淡淡颔首。
虽然年轻,他气场很强大,言高咏在他们对面就坐。
纵然心里已经掀起万丈波澜,他脸上神情依旧维持得极好。
言高咏说,“这是月月的福气。”
他对着许映白,有种不太自然的客气。
言月看起来神情很正常,瓷白细腻的手指把玩着瓷杯的柄,对言高咏很是冷淡。
言高咏说,“月月性子幼稚闹腾,既然已经结婚了,以后还拜托许公子多加照拂。”
“我也只有月月一个孩子了。”
许映白修长的手指拘起,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没有闹腾。”
“股份这些,公司那边马上会走流程,把月月该有的的都过户给她。”不等许映白再说话,言高咏非常客气,“其他遗产也都在走交接手续了。”
言月抿着唇,始终不愿意看他。
言高咏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对着面前并肩的两人。
多年前。
他记得,自己去接言月那一天。
治疗师何海山对他说,“言先生,希望您在未来不要再给她太大的压力。”
“她很坚强,也很努力。”他叹道。
小女孩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白色的病号服,怯生生的样子。
看着言高咏,她怯生生叫道,“爸爸。”
言高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又能说话了,能走,脸上甚至也有了血色,看起来也很是正常。
“那些都已经忘了。”何海山低声说。用的只有言高咏能听到的声音。
“月亮,还记得爸爸吗”言高咏手心全是汗,接过言月的手。
言月点头,“何叔叔对我说,爸爸今年来接我。”
不等言高咏继续问。
她又主动说,“妈妈去天堂了,以后就只有爸爸和月月了。”
那副画面对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忘不干净。何海山也对言高咏说过,他心里有数。
言高咏又和女儿交流了几句。
确信谈珊琳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言月都忘光了。
言高咏心里很是欣喜,他把女儿抱上车,放在自己身边。
在车上,言月很安静,快到家时,路过那幢宅邸,她也毫无反应。
言高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女儿和许家小公子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好的,他甚至完全不知道。
甚至好几次,言高咏回家时,没见到女儿,便知道她是又去到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