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金初晚还是把人带了回去。
她租的公寓极小,所以也没有什么地方能留给银止华,不过好在他自己也有眼色,知道自己身上脏也不敢乱碰,直到洗完澡换上了干净衣服才乖乖坐在金初晚给他打的地铺上。
银止华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小熊睡裙,脸上有些泛红,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裙子,下面空空的,有点不习惯。
他也想穿裤子,但是金初晚翻了半天,也只有这件他能勉强套上。
闻到衣服上穿来的淡淡香味,银止华的脸上更加热了。
他看了眼门口,外面哐哐当当的,好一会才见金初晚回来。
她手里攥着根黑粗的绳子,对着银止华淡淡道。
“手伸出来。”
银止华对着拇指粗尼龙绳子发了会呆,虽然脸很红,但他还是扭扭妮妮的伸出手。
“没,没想到你还有这种”
银止华正说着,冷不防被捆了俩圈,金初晚一点也没有怜惜的意思,环扣打得很紧,另一边栓在桌腿上,长度只够他躺下睡觉,翻身都困难。
现在银止华算是看出来了,她哪是什么兴趣,她根本就是防着他
想着他又委屈起来,低着头丧气道“你要是不放心,脖子也可以再栓一条,要是后悔了,现在把我赶出去也不迟,大不了就冻死,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家”
金初晚看他苍白虚弱自暴自弃的样子,沉默了会还是慢吞吞的答道。
“倒也不用做到那种程度”说完她站起身,“反正屋里也有监控,就算我倒霉遇到白眼狼,反正你也跑不掉”
时间已经不早了,金初晚把包包里的防狼喷雾压在枕头下,然后掀开被子躺下。
已经一点多了,她很累,也很困,更烦的明天还要继续加班,已经连续加了半个月了,这样的生活让她疲惫又憋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家里前几天打电话过来,说是父亲病了,要她寄点钱回去,可组长一直不给她批假。
想着金初晚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被栓起来银止华一个人坐了会后,最后也躺下了。他观察这个拥挤又有些凌乱的屋子,最后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金初晚。
轻微的呼吸声隐隐传来,银止华听着,反而有些失眠。
冷静下来后,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金初晚好像过得也不怎么好,虽然她从前也不爱笑,但是整个人是松弛的,但是现在的她,好像总是经常叹气。
开门的时候叹,找东西的时候叹,临睡了对着手机也要叹。
她的衣服也不多,屋子也小,整个人又清瘦又疲惫,让他觉得心酸又无力。
他自己现在都是个一穷二白,没身份没本身的流浪汉,他能做什么呢
银止华一夜无眠,睁眼到天亮。
大概六点的时候金初晚醒了,但她显然忘记了家里多了个男人,习惯一脚踩下去。
然后房间里传来男人的哀嚎。
银止华弓着身子来回打滚,桌子被他拉扯的直晃,惊醒的金初晚慌张的蹲下来,看着眼睛红红的银止华。
“你怎么样我踩哪里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眼看着金初晚好像意识到什么,就要去掰开他的大腿,银止华死死地抱紧被子。
“不我没事”
男人眼角含泪咬牙切齿。
该死的,他真的还不如疯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被折磨的千疮百孔,就连最后这一点点男人的自尊也快要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