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了后,突然就不一样了,不过是碰到了一小块儿皮,冰凉的温度却慢慢地烧了起来,从她的骨节钻进心坎,饶得她心慌意乱。
要她就那样的姿势睡着,不太可能。
不知躺了多久,见头顶上的郎君半天都没再动,应该是睡了过去,虽说偷偷摸摸,趁人之危,并非君子所为,所幸,她不是个君子,且只需她把蜷缩的手指头伸展开便能碰到。还没开始行动,已被自己的色胆吓得心跳如雷,念头冒了出来,
收是收不回去了,浪已经激到了几层楼高,只能下手,闭上眼睛,手掌盖上去,还没来得及薅上一把,郎君突然抽出枕在她颈下的胳膊,顺便把敞开的衣襟也合得严严实实,“明儿早些回来,让你摸。”
活了这么大,只听说小娘子勾郎君心的,没听过郎君反过来吊小娘子胃口的。
可丢人的是,她还真被他吊着了。
昨夜碰到的手感便如同眼下的绸缎,又滑又细。又有些不一样。郎君的要硬朗很多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吓得一个机灵忙把手缩了回来,面红耳赤背过身去,生怕被二夫人瞧见,独子一人去了里面挑选。
日头从铺子的直棂窗外照射进来,光晕正旺。
快午时了,不知道郎君在干什么,应该还没用饭吧,会不会已经在想她了
娘子,娘子晴姑姑盯着她的手指头,见她都快把跟前的一匹绸缎搓出一个洞来了,目光却一团痴呆,嘴角还含着微笑,像是中了邪,心头不由一跳,连唤了她两声,才把人神智换回来,提醒她道二夫人已经挑好了,正等着娘子呢
上了马车二夫人见她半天没说话,也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轻声问她,怎么了,想什么了呢
温殊色立马打起精神来,没事,母亲接下来打算去哪家她一脸归心似箭的迫切模样,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谁还瞧不出来。两人成亲时,她和谢仆射都不在,由着老夫人一番糊涂,把两个无辜的小辈凑在了一起。
收到消息时,也曾担心过,自己的儿子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个性,旁的倒是不怕,就怕他把人家姑娘给糟蹋欺负了。
没想到两人一路从凤城逃出来,安然无恙地到了东都。
其中经历的艰辛和危险,昨儿夜儿她都从谢仆射那听说了,太子对她赞赏有加,有胆有识,有情有义。
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年轻气盛,能一路走过来,患难见真情,即便是假的,也会处出来感情。
昨日二夫人把她拉出来,也是想看看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见那小兔崽子派人来了几回,便知道他是坐不住。
如今见到温殊色的神色,心下也明白了,却不识破,“要是有事你先
回去,我很久没来东都了,想多逛逛,恐怕没那么快回。
没那么快,那估计自己还真是等不了了。
能有什么事呢说自己突然垂涎自己的郎君了
心头的真实想法不能见人,但只要想见一个人,便有千万种理由,一脸担忧地同二夫人道“今日宫里的太医会过来诊断,也不知道郎君怎么样了。
二夫人见她终于说了出来,松了一口气,没再为难她了,“既然担心,便回去瞧瞧。”
把二夫人送到了铺子外,温殊色才折回。
谢府的马车留给了二夫人,自己招了一辆,坐在车上,听着耳边车毂轮子碾压路面的声音,知道自己离家越来越近,头一回如此紧张,期待了起来。
对面晴姑姑已经观察她好一阵了,见她一会儿痴笑,一会儿撩一下车帘,一会儿又放下低头抿着笑,恍如着魔了一样,愈发心慌,出声问道娘子到底是怎么了
温殊色摇头,“没怎么。”
过了一阵,倒是主动同晴姑姑道“姑姑,郎君好像喜欢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