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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
轿车启动。
由于惯性,商从洲猛地往后倒,安全带收紧,勒的他锁骨疼。与此同时,容屹把手机扔向他怀里,与其说是扔,砸可能更准确些。
商从洲放在腹部的手,被手机砸中,骨节都快断了。
“我靠”以儒雅随和著称的商二少爷,极难得爆粗口,“你发什么疯”
容屹一言不发。
仔细看,他侧脸线条紧绷的近乎凌厉。把着方向盘的手,五指收紧,隐约可以看见手背处迸裂的青筋。
商从洲扬眸,猜测“姐”
话出口,又被他强制截断,修正“方清漪给你发什么了”
容屹沉着张脸,“你自己看。”
得到许可,商从洲才捡起怀里的手机,看完里面的聊天内容后,笑得胸腔发颤。
“她这是在玩儿你啊。”他得出结论。
“嗯。”容屹知道,但还是生气。
“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
“对于她玩你这事儿,你是什么想法”商从洲语气幽幽,半提醒半劝告的口吻,“大名鼎鼎的容四少,要是被圈内人知道你被人这么玩儿,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你”
“随便他们怎么想,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落雨天,街道马路上已无行人走动,一辆辆车飞驰而过。
发动机轰鸣声穿梭于呼啸风声中,雨刮器认真工作,发出沉闷声响,犹如时间流逝的点滴声。
沉默片刻。
商从洲总算听到了容屹的回答。
他声音低哑,带点自嘲“我怕她不想玩我。”
商从洲盯着容屹,一瞬间,眼神复杂。
容屹神色淡然无异样,平静地转移话题“送你回大院还是哪儿”
商从洲“去你家。”
容屹默了默,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满“为什么”
商从洲轻啧声“容四,你好像很不欢迎我和你住啊。”
容屹递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商从洲哽住,僵硬地扯了半边脸颊,颇为无奈地开口“商司令最近回家了,一见到我就开始催我结婚,我这阵子被催的脑袋瓜子嗡嗡的。容四啊,收留一下二哥,行吗”
容屹反问“二哥,我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有乐于助人的形象了”
“”理直气壮的态度,商从洲气结反笑,慢条斯理道,“我能去的地儿就那几个。你想想,大哥那儿我肯定是去不了的,齐三刚订婚,你是希望我去齐三那儿住打扰他新婚生活是吗如果你不怕死,现在就把我送到齐三那儿去。”
“”
“”
四兄弟里,容屹是下手最狠的那个,手段狠戾,置之死地。
而齐聿礼是最阴险毒辣的那个,最喜欢做的事,是慢慢折磨一个人,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容屹其实挺怕齐聿礼的。
要知道,齐聿礼好不容易把养了这么多年的南烟给娶回家,最近春风得意的不像话,说一句夜夜都不为过。容屹把商从洲送去齐聿礼那儿,万一打扰了齐聿礼的夫妻生活,齐聿礼第一个治的是商从洲,第二个就治容屹。
容屹眉头皱起,憋屈又烦躁地说“真麻烦。”
商从洲知道,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容屹洁癖严重,商从洲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他家住一晚,然后把他家客厅弄得一团糟。简而言之,就是惹容屹生气。
一想到明天容屹生气的画面,商从洲开心地吹了声流氓哨。
容屹已经预料到明早醒来会看到的场景,此刻太阳穴突突直跳。
回到家后。
容屹不想搭理商从洲,直接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