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课堂举手的小学生,兴冲冲地抢答,“我有皮带儿给你箍起来”
然后她翻开手套箱,熟练掏出那一条包装在礼物盒的金属皮带。
班斐“”
这套路怎么有点熟悉。
他忽然想起高中室友王家劲跟他说的,顾屿之的分手导火索,就是小女友在生日会上当众给他送了前任牌好皮带。
班斐唇角笑意微冷,“顾屿之碰过的就给哥哥呢你怎么这么能呢”
亏得他还有几分良心,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直接用前男友的东西敷衍他
“你欠,就该收拾一顿。”
他拉下安全带,把她扣进了副驾驶座。
稚澄“”
这皮带是新的呀,我用来捆一些物料的。
她正要解释,被哥哥强势堵住了嘴。
奶锅还没洗干净,又被倒入了大量的牛奶跟白砂糖,拌进了超大一份的淡奶油,主厨们心意贴合,联手制作起了奶油香橙冰棍,甜腻得令人发指。
班斐闻着小东西颈窝里的热烘烘的汗臭味,像是刚上完运动课回来,发酵出一股更加浓烈的奶腥味,跟女伴们清新的、淡雅的、缪斯般的香水气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奶橙色的小背心时而揉成小波浪,时而鼓起了一朵肥嘟嘟的小喇叭花。
那件白衬衫也没好到哪里去,到处是稚澄的手汗跟嘴里甜丝丝的
啊。
不对。
班斐“臭豆腐很好,下次不要吃了。”
班斐嫌弃地扬了扬眉梢。
他总感觉自己搂了块又甜又腥的臭豆腐,滋味呛得惊人。
稚澄被白衬衫哥哥迷得晕陶陶的,乖乖听劝。
“好,下次人家吃擂椒皮蛋”
“”
“”
班斐咬她耳朵,“这次是例外,下次你嘴巴臭臭的,哥哥就不亲。”
他又补充,“下水的那种也不行。”
稚澄一听,大受打击,“怎么这样严格,我又不是斋戒的小尼姑”
对于粘人精来说,天堂没有亲亲,她会死的
稚澄蔫蔫倒在他身上,“那,那我能吃什么呀”
“吃点甜食。”
班斐解开她的安全带,稚澄biu的一下就弹进他怀里,她的脾气真是比天气还多变,坏的很快,好的也很快。
晴天多云,偶尔电闪雷鸣,只要能顺着毛来捋,倒也不算难哄。
他低笑了声,替她整好奶黄色小背心,免得受凉,随后打开车载广播,又把座椅调得更低。
做好这一切,班斐放心搂着她倒回座椅。
听着舒缓沙哑的情歌,任由四肢漂流进睡眠的海洋。
脚踝仍然肿痛不已,但好在精神的愉悦稍稍遮掩了部分痛楚。
他倦懒闭上眼。
海滩,夜晚,温情脉脉的环境。
一分钟后。
她捅了捅他腰,班斐眼梢微动,没有睁开。
三分钟后。
她又插了插他鼻孔。
“”
六分钟后,稚澄实在忍无可忍昂起了脑袋,她翻身起来,小肉手啪的一声击打他脸颊两边,那俩巴掌硬生生把人给甩醒来。
班斐
留宿第一日的纪念品是俩大掴子
班斐睁开眼,睡凤眼里徜着一片漆黑,像无悲无喜、无欲无求的神明。
“闹什么呢,还没收拾够呢。”
语气是带笑的,但尾调淬着冷,换成他在国外读书的女伴们,早就有眼色地避退没人敢在他休息时间门吵醒他。
但祖宗不。
祖宗字典里就没收敛这词。
她反而气咻咻拽他,脾气更臭更硬。
“天都还没亮呢,你睡什么睡啊,是不是看不起我你这点时间门打发人叫花子呢还打不过人家生产队的驴呢我不管,快起来陪我玩不然我把你鼻孔插满沙子”
稚澄痛心疾首。
“伟人说过,年轻人可以缺德,但不能缺体力,你难道不知道吗”
班斐“”
有没有一种可能,伟人可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