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啊这。
海王竟然试图教会我真诚恋爱
稚澄化悲愤为食欲,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在小屋里走来走去,班斐干脆拉着她出门消食。
老宅夜深人静,只有雪声簌簌而落。
俩人行到一处祠堂,青砖高围,石狮镇世,半旧不新的古朴模样。
稚澄拉着他就要掉头。
班斐却挽住她的腕臂,“咱妈”他捋了捋自己的语气,“就在这儿吧”
实在是他亲缘欠缺,跟着班女士到了京市之后,同姥爷也生疏了不少,鲜少有撒娇之举,更别说成年之后,去亲近一位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从未见过面的长辈,但这是他姑娘的至亲之人,没有她的应允,他姑娘也到不了这个世上。
他当心怀感激。
班斐再次开口就顺畅多了,“今天咱妈离得远,也没喝到咱们的喜酒,这怎么能行呢”
稚澄“”
稚澄“你要干嘛呀”
“自然是”班斐眼波流动,“给咱妈再拜一回堂,让咱妈好好沾沾咱们的喜气。”
你确定不是在满足自己的私心吗
本来订婚宴只是简单走个流程,当这厮问到他们老稚家没有拜堂磕头之礼,很是长吁短叹了一阵。
仿佛丢了好几个亿。
稚澄被他使唤得稀里糊涂,她硬是在这个大雪夜里,在她妈所在的祠堂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直到夫妻对拜。
班斐又挪动双膝,在雪地里划开一道痕迹,与她面对着面,丹凤眼灼灼燃烧。稚澄同样双手撑地,她是个心怀鱼塘的老实美女,所以她咚的一声,没有任何水分,老老实实冲对面磕了个头,抬起的时候还碰了狠的。
额头撞额头,响声很大。
稚澄“”
班斐抬指揉着她额头红肿,“怎么样疼不疼”
浑然不觉他脑门也顶了一个包。
雪水渗进了膝窝,凉飕飕的,稚澄严肃地说,“我怀疑你在整我。”
班斐诧异道,“你这样说,咱妈要伤心的。”
稚澄麻了。
为什么你能如此熟练
她忍不住道,“你不用改口那么快,明天才给改口费。”
班斐笑,“咱妈生了你,举世无双的功德,再要改口费就不礼貌了,我不是那种黑心的女婿。”
稚澄
你听听这话你说着怎么不亏心的呢
她正腹诽间,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哥哥没有起身,而是膝行了两步,与她膝盖抵着膝盖,他跪起来也高她一个头,所以他是叠下了腰,视线与她平行,“你看这片雪,从古至今,朝代更迭,她下满了寺庙、长街、千家万户之后,终会走的,回到天上。”
“但哥哥不同,我从始至终都是属于你的,从今日始,至死方休。”
班斐捉起她的指尖,粘着指心,热热得渗出汗来。
“哥哥比你大,长得比你高,不要担心,这世事再崎岖,哥哥始终领先你一步,好的,坏的,我替你先尝,暗的,冷的,我替你先挡。你床上不是还说过么哥哥可是你的战船,必然为你淌过每一片江海,踏平每一处高山。”
茫茫雪夜里,她鼻尖很快簇起了一堆白兔毛,猫瞳却亮得惊人。
“哥哥,我悟了”
班斐温柔地映着她的眼,“悟了什么”
稚澄“女孩子床上床下都是两幅面孔的说的话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