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哭了。
他们是来开心的,不是来受人排挤的
更妙的是,他们斜对面来一群女孩子,个个身高腿长,惹得全场瞩目。
那戴着一顶黑羊鸭舌帽,脸颊画着吸血鬼妆的女孩儿豪气放言,“听说你们这边的公主少爷最漂亮,先给爷叫十八个出来。”她还补充了一句,“不要那种年上温柔男妈妈系的,爷都玩腻了。”
班斐
他喉头的橙汁儿险些呛出来。
“嗡嗡嗡”
稚澄裤兜的手机震动,她不耐烦捞起来,表情一顿。
舍友笑问,“谁啊”
稚澄脸色凝重,“查岗的男妈妈。”
她们笑得更厉害了。
稚澄跑到一处角落,手掌捂住手机,小心翼翼接了起来,还伪装出了一股浓浓的鼻音,带点火气,“干嘛呀,我都睡了。”
“没事,哥哥突然有些好奇,你今晚睡的是小金床呢,还是小银床呢,还是小铁床呢”
稚澄翻了翻白眼,“当然是小铁床啊”
“喔。”他笑,腔体似乎摩挲着风声,“你那边好像有点吵呢,这样睡得着吗”
“舍友在看恐怖片呢。”稚澄脸不红心不喘,“现在正进行到了舞台剧的杀人手法,等过了这一段就不吵了。”
“原来如此。”
他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
“那么稚九九,你玩腻了哥哥之后,是不是也想把哥哥藏进舞台里,然后再去找新的小哥哥呢”
稚澄
见鬼。
怎么好像被当场捉奸似的。
她下意识扭头一看。
十米之内,在线惊魂
哥哥就在那层层叠叠的云海光影里,身披白袍,眼神温柔,好似要当场超度了他。
“敲敲敲”
稚澄飚出一串脏口,说时迟那时快,她双手撑过那一排绿丝绒的卡座,热浪顶起她露脐小衬衣,凌厉洁白的长腿如同一柄,顷刻就绞碎了空气。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她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轰隆卷过他们的头顶云层,留下一地残骸。
仿佛就是一场梦。
稚澄冲出酒吧之后,靠着自己的童年技艺,爬上了附近的一棵高大粗壮的油松。
班斐追出去,发现目标丢失。
稚澄屏住呼吸,牢牢黏在油松上,假装自己是夏夜里的一只蝉。
“怎么跑了”哥哥失落地说,“我刚买的束敬带用不上了”
什么
那又是什么好玩意儿
稚澄咽了咽口水,拼命说服自己,这时候被人逮住,等于是他为刀俎,我为鱼肉,会死的很惨的
她正摇晃着脑袋,余光恰逢过一捧月光,跟人对上了。
她“”
在这炸她呢。
稚澄有些不甘心,“怎么发现的”狗鼻子都没那么灵吧,她都漂移那么远了,还能闻着味儿呢
班斐仰着脸,轻笑道,“哥哥听你咽口水,没有千次也有百次了,你当我听不出来”下一刻他又微微皱眉,“爬那么高做什么也不怕摔着你自己,下来”
“我不。”
小鬼格外倔强,“我下来肯定要被你煎着吃煮着吃炸着吃沾着酱吃”
“你倒是知道下场。”班斐颈嗓发出温柔的声息,“说说,你大半夜的,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对方超小声,“领略一下野花的风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