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般辛苦的长大,那样想要活下去。
可无论有多凄惨多可怜,也不是该做这种错事的理由。
沙溺脑子一下过于混乱,在无惨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
无惨接住她,抱紧。
“溺,溺。”
睡吧。
他也要,去处理一些事。
沙溺做了很多梦。
梦里是漫无边际的漂浮感,她大概梦到了前世的事,泪水从眼角滑落,似乎是感同身受的痛。
又梦到了关于鬼的概念,她并不清楚为什么她会梦见鬼的概念,但她记了下来。
她的少爷变成了鬼。
鬼之始祖。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便没有那么和平,一个接一个家庭因为鬼的存在而毁掉。
这一睡,睡了三天,三天后醒来时,依旧是夜里。
沙溺醒过来看着天花板放空很久,随后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已然有了决定。
外面飘着雪花,她穿好衣服,推开门,看到无惨走过来。
她放在门把上的手动了动,等待无惨走过来。
他变了很多,但沙溺看得出来他是产屋敷无惨。
“少爷。”
她笑了笑,浅浅的,连酒窝也是浅浅的。
笑容和平时灿烂的模样不同,少女脸色苍白,眼里泛点红。
无惨摸了摸她的脸,冰冷的红眸中闪过一丝柔软。
他知道了。
他从小摔一跤都能把自己疼哭的小沙溺为了他试了大半年的药,承受那么多她根本承受不了的痛苦。
叫他怎么不爱她呢
沙溺抚下他的手,“医生他们呢”
“你还在意这件事”
“嗯。”
她当然在意,法律是道德的底线啊,那是杀人,不是别的。
无惨冷下脸,什么也没说。
“你变成了鬼,是吗。”
那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沙溺睡着的这几天,无惨也搞清楚了自己的改变,可以说,要不是沙溺在这里睡着,他一直守着,估计整个镇子都没有活人了。
“是,怎么,溺。”
“我知道”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因为从出生就有的病让他有多痛苦,她为了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去伤害无辜的人。
“我们去自首,好吗,无惨,我,我会等你回来的”
她感觉很头疼,说着说着抱着头蹲了下去,有点语无伦次,眼睛红了一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句话很可笑,于是无惨真的笑出声,他蹲下来,将沙溺手扒下来握住,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你在说什么啊,沙溺,你觉得现在有什么人能制止我吗就算他们都过来抓我,死的也是他们啊。”
沙溺想往后退,但是被无惨拉到了怀里。
“沙溺,沙溺,我病好了,你不为我开心吗现在我,可以永生了哦。”
她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挣扎掉。
天气好冷,他的怀抱也好冷。
“放开我吧。”
她止住哽咽,冷下声说。
无惨说的对,就算报官,也许死的也是官,他们没办法对他绳之以法,因为现在的无惨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搞得过的。
除非让他晒太阳,可他又不是傻瓜,白天怎么可能出去晒太阳。
梦里具体是什么沙溺记不清,她只记得一些关于鬼的概念,而无惨这几天也弄清楚自己的身体。
他清楚,所以可以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