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他攥紧了手中的器具,努力将其藏在宽大的袖子里,不过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清高,都靠着女人的救助住到这里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这么看着我
“而且,你以前看不起我对沈珏拍马屁,可是你对比起我,又好到哪里去呢”
还不是当了别人家的走狗
之前你用监控摄像头威胁我的事,我这辈子过目不忘你的赐教,江岸恶狠狠道,难不成你还自诩什么正义之士,狗屁,你连我都不如,你就是个彻彻底底虚伪的家伙。
蒲予晖知道江岸近乎疯狂了,已经完完全全失去理智了。
不然,他不会带着凶器一路尾随到了这里。
蒲予晖随机应变,演出了一场戏,江岸,你觉得我真站在沈珏那一边吗不然呢,江岸翻了个白眼,我可是两只眼睛看着你上了别人妈妈的保时捷。
“是啊,我是上了他们家的车,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蒲予晖眸光正敛,其实我们是一样的,都是没有办法的选择,要不是生活太难过了,谁至于捧着他的臭脚。
蒲予晖冷然道,江岸,我们应该站在一块儿的,能帮你真正脱身的人没有别人,也只有我。
话是这么说的。为了使人信服,蒲予晖脸上愤恨不甘的表情也处理得恰到好处。
真的能这样
江岸再怎么疯狂,他心里也是抱有过期望的,那少年犯关押的场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能走脱当然是最上策
尽管他对表里不一的蒲予晖深恶痛绝,但是他还是放下了手中冰冷的器具,准备给他看不上的蒲予晖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你把东西拿出来吧,”蒲予晖“循循善诱”,不然,我怎么敢靠近你
江岸使诈本想并不想将这防身的玩意真扔出去,可是蒲予晖这个学霸可是一点也不好糊弄,他不知道蒲予晖身上到底又什么光环,他的话几乎天生就有着一种莫名的令人信服的感觉。
“行。”江岸真大大方方扔出去的下一秒,等待他的就是蒲予晖的冷笑。“你怎么不说具体的办法”
“怎么,”蒲予晖这个好学生不守信诺地直接将江岸的凶器一脚踢得老远,远到江岸的视线范围以外,我说你就信啊
江岸对蒲予晖的临时变卦完全不能理解,蒲予晖,你疯了
蒲予晖早就把来人的具体位置发送给了网警,就等着他
们来人处理,等江岸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刑警大队的车子已经包围了地下车库唯一的出口,这也是蒲予晖一步一步将江岸引来此地的原因。
江岸以为他会听见蒲予晖清正而又虚假的指责,就比如是他疯了。
然而,他并没有如愿听见。
你的噩梦开始了,江岸,你知不知道你以前莫名其妙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就很烦人啊蒲予晖凑到江岸身侧,深知为了让他完全听清楚,他特意往下福了福身子,然而他温润的眉眼底下却不止是警告,而这一幕落入任何警察眼底都像是好同学的悉心劝说。
江岸彻底慌了。
事到临头,他慌不择路,直接撞上刑警大队的警车,在狂闪的警车灯里,被绳之以法。
颜姨。
蒲予晖心想自己能为她做的事或许真不多,这也只是算微不足道的一件吧,蒲予晖同时暗暗发誓,他绝不会让狗叫的恶人再度有伤人的可能。
颜暮并不意外,蒲予晖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所以能够制服区区一个江岸不在话下。她惊奇的在于蒲予晖对她只字未提这件事。
颜暮未知全貌,不知道蒲予晖是用哪种法子让江岸束手就擒的,但他这样闷不吭声的性子,颜暮只怕他日后吃亏,予晖,阿姨又欠下你一个大人情,不知道日后怎么还给你
“颜姨,我奶奶说,随时欢迎来家里吃饭。”蒲予晖没有在这件事上琢磨太久,他也了解到沈珏已经清醒,他不想要重述这件事给颜姨,其实也有他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