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说了他也记不住。”

“”

“本座自会提醒他所有流程。”

“”

而瞻明仙主现场提醒的效果,还算不错。祭祀当天,除了凤怀月有些手忙脚乱,分不清甲乙丙丁,又失手打碎了几盏琉璃灯外,整场大典还是十分顺利地走完了。而一旦宾客散去,从人前回到人后,凤怀月便立刻将身上庄重繁复的长袍一脱,再往司危身上潇洒一甩,裹起清风一溜烟回到月川谷,并且在余回寻上门时,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想见他”

清江仙主明显已经习惯了这一套流程,连劝都不带劝“好。”

“好”完之后,连夜御剑回六合山当传话筒。

“阿鸾说他不想见你。”

“本座也不想见他。”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凤怀月终于在某一天,无所事事,“不经意”地路过了金蝉城。

既然路过,自然要去余府住上几天,而他的奢靡行径,在全修真界都赫赫有名,所以自打进府,就不断有各种消息传出,比如什么长夜同醉,再比如什么共游星海,以及在天穹挂了一整夜的幻术大戏,总之又浪漫,又花钱。

众人皆叹,幸亏余氏家底子厚。

凤怀月压根不想出门。这一天,他躺在余府一片软绵绵的花田中,半截手臂挡在眼前,试图遮住刺目暖阳,好好睡上一觉,却反被人突兀地拎了起来。司危将人打横抱着,又故意一松,成功换来怀中人的一句惊呼。凤怀月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回头急道“等等,我的银雀”

“不要了。”司危说,“给你买新的。”

凤怀月又道“鞋。”

司危目光下移,看着衣摆下那一点白皙赤足,嘴角不易觉察地一扬。

凤怀月往他的胸前拍了一巴掌,自己将膝盖往回一缩,继续道“我明天还有一场花雨没看。”

司危掌心结印,顷刻间洁白花瓣当空倾泻,似千千万万蝴蝶飞舞,染得处处如雪生香,惹得全城一片惊叹,他问“够吗”

凤怀月被堆了满领口的花瓣,捡起来笑着往他脸上丢“下回不准气我。”

司危微微挑眉,未置可否,显然对于到底是谁气谁这个问题,尚且存有不同意见。

余回站在不远处,双手揣在袖子里,颇为欣慰地目送两人离开,而后又吩咐下人,把客房照原样收拾好,等着凤怀月下回再来住。总归这样的戏码,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回,两人看起来还都乐在其中,如无意外,应该是要互相吵上百年千年。

三百余年后的凤怀月已经不记得这一切,司危却记得,而深陷回忆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用两根手指撑住额头,微微按揉着胀痛的穴位,不愿睁眼,又不得不睁眼。

漫天花海霎时化作满目枯骨,大风萧瑟,四野昏暗。一名枯骨凶妖正在用掌心掬着一点洁白幽光,战战兢兢地跪在他面前。

司危吩咐“继续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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