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又是委屈可怜的低喃“弃养是犯法的。”
陈子轻挣了挣,没挣出庄予恩的压制,他把自己挣累了,呼吸有点喘“你已经满十八岁了。”
庄予恩嗓音闷闷的“可你说我不管多少岁,在你眼里都是小孩。”
陈子轻说“那是哄你玩的。”
逗我玩
陈子轻暗自放松了点,面前这家伙终于有心声了,是他熟悉的小白眼狼了。
行,逗我玩,以前是我逗你,现在你逗我,行。
陈子轻握住抓着他肩膀的手,拍拍说“予恩,我们快回去吧,爸爸接电话那会儿你就在边上,也知道我的秘书出事了,不能再耽搁下去。”
你的秘书
周今休那么脏你也要,你是有多空虚寂寞,这么饥不择食。
庄予恩正在心里乱七八糟的鄙夷,小腿突然被踹了下,他懵了“你踹我”
“我好好的站着,没说话也没做别的事,你为什么踹我就因为我没和你一样担心你秘书的安危”
少年伤心透顶“爸,你偏心。”
“是,我偏心,我那秘书生死未卜,我上了车还要过来找你,司机就在车边我不用,我亲自回来找,我多闲,这么冷的天风吹得我很舒服,我找到你,和你在这里说话说到现在,你来一句我偏心,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陈子轻一口气说完有些缺氧,他头重脚轻,晕上了,等他稍微缓了点的时候,他已经被庄予恩捞近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手按在他背上,笨拙地给他顺气。
少年人体温高,掌心燥热。
陈子轻感觉这像电视里输送内力,他后背那块地方接收到庄予恩掌心的温度,暖和了不少,皮肉都不缩着了。
“我没事。”
陈子轻拉着他走。
高个少年就这么被拉着走进熙攘的人流和喧闹的小街,听旁边的声音穿过嘈杂落入他耳中“你不想爸爸不要你,那就别犯原则性的错误,只要不涉及原则,其他错我都可以原谅你,由着你来。”
庄予恩扯起唇角,无声地哧了一声。他心里堵得慌,这一堵怕是再也不可能通畅了。
这都叫什么事,他上辈子杀人放火十恶不赦,这辈子才会遇上比摔成狗吃屎还糟心的事情,并且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灯火朦胧之际,庄予恩看老男人啃嘴角,魔障地看了好一会才神魂归位“爸,周秘书被绑了还能给你打电话,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
陈子轻把嘴角啃得有点红肿。
庄予恩手指动了动,想把眼前人的脸颊掐住,逼迫他松开齿关“别急了,周秘书会自己回来的。”
陈子轻模糊不清地说“如果不会呢”
庄予恩面色黑了一度。
不会就不会,秘书还找不到吗,难不成要我陪一个给你
庄予恩说“要是他没回来,我给爸再找个秘书。”
陈子轻不吭声。
还啃,啃得老子都烦了。
陈子轻听着少年的心声把嘴一撇,我啃我的嘴角,关你什么事。
庄予恩觉得寒风里有檀香,他微红的鼻尖动了动,做出深嗅的动作“你的秘书位置又不是跟周今休锁定了,别人做不得。”
陈子轻脱口而出“别人没他好。”
庄予恩的面色彻底黑了下去。
操,庄惘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周今休到底是他秘书还是他小情人
陈子轻心说,周今休可是比小情人重要多了。他松开庄予恩,加快了脚步。
庄予恩在原地接电话。
“予恩,我给你发了两条消息,你怎么没回。”那头传来话声,“告诉爸爸,你在做什么。”
庄予恩听着亲爸的声音,看着假爸越走越远,他深呼吸平复下来,冷静地和亲爸说话。
直到假爸的身影快从他视线范围内消失,导致他出现心慌急躁的症状。
他下意识就挂掉电话,快步冲上去。
车往庄园前行,学校的轮廓很快就被甩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