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吧,你也很难回答。”你拢了拢披在肩头的羊绒披肩,“但我确实对不起他,毕竟是出尔反尔了。”
不过比起给禅院直哉潦草随意写下的“遗书”,你自认为自己对酷拉皮卡已经非常认真了,最起码还告诉他剧本的存在,但你这样想也只是在缓解自己的负罪感而已。
你听见脚步声,是酷拉皮卡回来了,雷欧力同他低声交谈一番,后来雷欧力走了,你朝他张开双臂,“欢迎回家。”
他半跪在你身前小心翼翼地抱住你,不敢用力,双手只是虚虚地搭着你的肩头和腰肢,“嗯,我回来了。”
时间来到隆冬时分,酷拉皮卡似乎也放弃寻找治愈方法,他开始珍惜与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有些时候你在半夜醒来发现他的手指扣着你的手腕,那样能够时时刻刻感受到你的脉搏,他又回到以前的浅眠状态,稍有动静就会醒来。
你在黑暗中与他对视,你笑着说他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他笑不出来,表情更像是濒临哭泣的边缘,说,这样才能让他心安。
于是你也收敛起装出的笑容,低声对他说对不起。
“其实你所谓的能力就是诅咒对不对”他问。
你沉默良久,“可能是的吧,但我已经习惯了。”习惯性地根据剧本进行虚假的表演。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你还以为他是在说你太残忍,却听见他又补充道,“你有做错什么吗为什么要去接受这一切为什么会被诅咒”
你忽然意识到直到现在,他所在意的只有你是否痛苦。
“像酷拉皮卡这样善良的人也是,为什么不能拥有幸福呢”为什么会经历所谓的灭族呢你在心中想,如果他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就好了。
死亡大约是在某个雪夜悄然而至,你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里,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但你的双手却依旧冰凉,你看见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又被风吹得在空中打转。
真正的死亡都是悄无声息的,病入膏肓的少女像是回光返照般地招呼恋人来到她的身边,最后与恋人相拥。
你还没对着酷拉皮卡招手,他就察觉到你的目光,走到你身边,半跪着,真到了告别的时候你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与他在沉默中对视许久,他先意识到什么,语调有点颤抖,“要离开了吗”
“嗯,所以能再过来一点吗”
闻言,他又靠近了一些,你捧起他的脸,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这是今天的晚安吻。”与此同时,你又是无比虔诚地在心中许愿,希望他能幸福快乐。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你的指缝滑下,他知道,这也是最后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