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意思问”楚稚说得咬牙切齿,目光紧紧盯着沈瞻思,恨不得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沈瞻思耸耸肩,朝她龇牙笑了一下。
哗
楚稚像是忍无可忍,起身冲到沈瞻思身边紧紧揪住她的衣襟,红着眼睛咬牙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没有你,一切都会是我的”
她越说越激动,衣襟紧紧卡住沈瞻思的脖颈,让本就受伤的她脸色涨得通红。
“你干嘛啊”
粟宝顾不得那么多,赶忙上前想要掰开她的手,最后见掰不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上脚踹
“嘶”
楚稚痛得脸色瞬间就变了,松开抓着沈瞻思衣襟的手,扶着腰脸色惨白,扭头看向粟宝。
“你这一脚,就不怕把我腰踢废了”
或许是粟宝的这一脚,让楚稚稍稍冷静了下来,虽然痛得脸色发白,却还不忘维持她的风度。
粟宝白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废了最好,随即也不再多管她,连忙去看沈瞻思的情况。
沈瞻思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她突然大口喘起气来,一股惊惶感迫使她顾不得眩晕的脑袋,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模糊的看着面前焦急的粟宝。
“你怎么了”粟宝急得不行,连忙摁响了呼叫器,着急的间隙还狠狠剐了楚稚一眼。
楚稚翻了个白眼,坐等医生进来。
医生进来帮沈瞻思查看过情况后,又帮她重新换好药,只说了句没什么大事之后就被楚稚拉去给她看伤了。
沈瞻思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虚虚的看着天花板。
刚刚那一瞬间,昨晚那种再也回不来的惊惧感再一次的出现了。
沈瞻思脸色发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感觉。
而此时另一边的颜卿也,正收到了来自淮城农业大学的邀请,参加淮城农业大学的百年校庆。
这些年来颜卿也给学校资助了不少东西,甚至还开设了一笔奖学金,专门用来发放给动物医学学得好的学生,这种对于学校有贡献的人,自然在校庆的受邀名单里。
颜卿也静静的看着手中那份精美的邀请函,眼中却没有任何喜色。
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沈瞻思罢了。
但是那个人,却在一开始就把沈瞻思给毁了
颜卿也眸色阴郁,胸口极剧起伏,脸色发白。
是她,是她没能阻止,才让那个人把沈瞻思的理想毁了。
颜卿也有些无力的低下头,纤长的脖颈透出出苍白孱弱,如同一只苟延残喘的白天鹅,艰难的汲取那微薄的空气。
这么多年坚持下来,就连她自己都开始有些恍惚,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因为爱沈瞻思,还是自己只是固执的坚守着成为了一个执念。
她盼着沈瞻思能够回来,却又惧怕着她真的回来。
如果沈瞻思真的回来了,她就不得不面临沈瞻思的抉择。
她是不是喜欢自己,她接受得了自己为了她所做的这一切吗
颜卿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看似纤白洁净的手,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手段是有多狠辣。
她为了站到如今这个位置,为了拥有绝对的权势地位能够掌控住“沈瞻思”,她做过太多可能在沈瞻思眼中难以接受的事。
颜卿也眸光微闪,她甚至还做过最令沈瞻思厌恶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