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犹豫不决,加之摊主吹捧,他直接抛出银子都包了,回过神才发觉这个月十五两的银子仅存一文。
该死的,这个月才三号啊
姜月看到花的瞬间,第一念头是高兴、喜欢,第二念头是三哥竟然还攒得下私房钱买这么贵的花
她高高兴兴收了,找了几个花瓶和剪子,摆在暖阁的炕几上修剪。
聂照坐在她对面,捻着花叶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几支卖相不大好了,姜月修修剪剪,扎成一簇,勉强过得眼,举起来兴奋问聂照“三哥你看这样团成一团好不好看”
聂照左右看了看,白的芍药簇了斜出垂下的香雪兰,白团团的一片,唯一的颜色就是几片绿叶,他想法子夸了夸“像雪一样。”
姜月就嘿嘿一笑,把花簪在他鬓上“单看着一般,太白了簪在三哥发上就好看了。”
聂照揽镜自照,斜出的花瓣恰遮了他眼角那道疤,他抚了抚,心里一暖,姜月一向知道他在意这道疤。
不待他感动地开口,姜月又脆生生地张口了“等我死了,三哥你就这么簪,还怪俊的。”
“啧”聂照心脏咯噔一跳,不由得啧了声,拍开她伸来要扶花的手“小孩子家家的说话也没个忌讳,快说呸呸呸。”
姜月跟着他“呸呸呸”三声。心里想,三哥还没上年纪,就越来越迷信了。
聂照想了想,却又赞同她“我的确得尽量多活一活,死在你后面,不然做鬼都得担心斤斤今天吃没吃,喝没喝水,想没想我,晚上睡觉冷不冷,一想死都闭不上眼,鬼都当不安生。”
刚才还埋怨她说生说死的不吉利,聂照现在反倒自己开始说了,姜月终于逮到机会帮他扶一扶鬓边的花了,笑嘻嘻说“三哥似乎以前说过这样的话。那三哥就当鬼,一直跟着我,等我死了咱们一起投胎,要是我先死了,就先等等你。”
聂照看她一眼“我不会教你多等的。最多一天。”
姜月手一哆嗦,聂照摸到凉了,顺势揣在自己手里搓了搓,埋怨她“都怪你,叫你带偏了,大过年的你再说这种话试试”
姜月不敢再说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但真只有一文钱也确实干不了什么事儿,龙泉阁新上的宝剑就要八百两,聂照想要。
他带着姜月去看了好几遍,姜月还是没有动心,以非必需品为由拒绝了他。
当天晚上,姜月刚洗漱完掀起被子,被窝里就已经躺着个衣衫半解的美男。
聂照把衣襟拉得更开,更好地展示自己紧实的胸膛,勾了勾头发,向她抛了个媚眼,然后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柔声说“床已经暖好了。”
姜月真想去龙寿观找几个道士来给
他驱驱邪。
聂照已经勾着她的腰把她拖到床上,殷切地捏肩膀“怎么样累不累辛苦了,力道还行吧。”
姜月滑进被子里,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三哥有什么事儿你说,别这样,怪吓人的。”
聂照笑容一僵,他也没想到这辈子有沦落到卖身换钱的时候,姜月她最好不要不识好歹,想着,他僵硬地钻进她怀里,冰凉的发丝蹭得姜月脖子上凉凉又痒痒的。
“没事儿,我就想问问你还爱不爱我。”聂照趴在她心口上听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