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怀最好了,所有的烦恼全消,来时路上的那些犹豫纠结也都可以停止,不用再去思考生与不生的问题。
从单身到突然认识一个男人,认识一个月后发生关系,再到怀孕这进展实在是太快了,她也接受不了。
于是她便去做了下其它的检查。
谢洄之的视线被阻,便在视野的一片黑暗中扣紧她的手腕,又摸索着向前,直至与她十指相扣。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之中。
半晌,他问“如果结果是怀了我是不是已经来晚了”
这个假设,令他后怕。
闻眠犹豫了下,“也不一定,我可能没那么快做决定,现在应该还在纠结。”
他握紧了她的手,“闻眠,我是认真的。”
“嗯。”
“我爱你。很爱你。”
黑暗并未阻止他的动作,他手腕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俯首便吻了下来。
这个男人本就来势汹汹,在受到一定的刺激之后,势头更盛。他在为这件事情感到后怕,某一个如果的可能,使他不住地心慌。
他似乎很坚定的要一个结果,也要一个名分。
逼着在进,闻眠接连败退。
在今夜眼看着又要外宿的时候,她阻止道“不行的,我爸爸在家,我跟他说过晚上要回去的。”
他咬着她的耳垂,“那我跟你一起”
“谢洄之。”她无奈。
想也知道,这怎么可能
这无异于是与家长坦白。
“什么时候才能一起”
“再、等等。”她强行坚守着。他太着急了,着急得像是什么有预谋的诈骗,等着将她欺骗一空后跑路。她心思一动,问说“谢洄之,你的来路正派吗”
他哼笑,“又想到什么上去了。”
他大抵是真的进得太快了些,引来了她诸多疑虑。
谢洄之安抚地亲吻着她的嘴角,舍不得将她放回家。连月不见的想念,在叫嚣疯长,快要将他吞噬。
也不知纠缠了多久,一直到闻晏的电话打过来,闻眠才如梦初醒般地将他推开,捡起自己的包,疾步离开。
她还能感觉到,他黏在身后的,几乎要将她烫伤的视线。脚步不由更疾。
她坐上回去的车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的消息就追来了,连绵不断的牵扯,连片刻的分离都忍受不得,仿若是热恋中的情侣。
闻眠点开看了一眼,他发的不是别的,只是询问她今天在医院的检查结果。刚才着急说各种各样的事情,他还没有细问过她。
问过一遍后,却还是不放心,道明天我们再去做个详细的检查
闻眠不用,已经开完中药回来喝了。经常不规律,这回比较严重应该是这两个月比较忙的缘故,忙完就会好了。
闻眠想起小时候,她不知听谁说过,父亲从她小时候起,最担心的事情便是她生来情绪淡漠,不知以后能否遇到一个愿意接纳她、包容她、能和他一样小心呵护着她的人。
父母很早就发现,她生来情绪就很淡,喜悲的波动都很小,很多情绪或许是有,但是都藏在了心底,表达出来的并不多。后来,发现是有冷漠症,只是不大严重,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可是病症就是病症,就是需要家人刻意关爱与照顾些。
因为她即使受了委屈,也不会大哭大闹,她只会纳入心底,慢慢消化掉。消化不掉,那就努力、强行消化掉。所以只能靠家人自己发现,并且处理。
因此,父亲和母亲对她的留意会比较多些,也会因幼时的偶几次忽视而深感愧疚,记到现在。
在听见父亲的担忧时,素日里并不爱哭的小人儿,也落下了泪,那一日哭得很厉害。
父亲闻声而来,将她抱在怀中,心疼地擦去她脸上不停滚落的泪珠。
她有时难过与委屈时,或许不会哭出来,也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在父亲肩头趴上一会儿,就会慢慢地被哄好。
那一日也是如此。
那个怀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而后来。
出现了一个叫她的情绪波动也比较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