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捧他的场,徐青翰半点也不觉得尴尬。
不觉间,苍枢剑法已然到了尾声。他没再摆弄风花雪月,不退剑从斜刺里划出去,他纵身前探,胸中似纳进万千寰宇,剑意可劈山裂海。
剑剑凌厉,万人不可破也,当真应了剑名“不退”。
易渡桥没把那片叶子放在心上,剑光变换的痕迹仍在眼前,她似有所悟,专注地盯着不退剑看。
下一刻,不退剑被送到了她的眼前“如何,被师叔厉害到了”
易渡桥沉默。
徐青翰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了,我的剑如何”
易渡桥诚恳地说道“有点闪了,晃得眼睛疼。”
看着他引以为傲的玉石剑鞘,徐青翰也沉默了。
徐青翰把此事定义为给他自己找罪受,明明知道乔十一只是个转世,除了皮相以外和易渡桥一点也不像,他不该在她身上浪费心神。
可怎么能一点也不在意呢
他挥了挥手,示意弟子们各玩各的,能举起来的就练剑,举不起来的就练引气入体。
一边替岑砚扶正了歪出去八百里远的起手式,徐青翰一边装作不经意地看向易渡桥头上的发髻。
他记得易渡桥刚嫁入世子府的时候,也喜欢挽这样的头发。
后来因为不够庄重,配不上世子妃的身份,就再也没挽过了。
她怎么会知道永安城几十年前时兴的发式
徐青翰的心中疑窦顿生,直到岑砚问了几个问题,他回过神,将此事暂且延后再议了。
徐青翰昨夜回了趟内门,去取给不退剑打的新坠子,便没去藏经塔。
就在通讯结束之后,易渡桥当时再次用瑜留下来的木牌打开了禁制,一路搜到了第九层。
她意外于瑜的权利如此之大,藏经塔的第九层放着按箱数的禁术,从来不对弟子开放。
易渡桥举着仙人灯,另一只手拿着木牌。木牌滚烫无比,将她的掌心烫出了红痕。
瑜真的如吴伯敬所说,只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吗
是瑜骗了她,还是吴伯敬
易渡桥下意识地不愿意怀疑她的师父,木牌越来越烫,最终,她在一只陈旧的木盒子前停下了脚步。
木盒子上没有锁头,她认得这东西,需要以指定之人的指尖血才能解封。
是鬼修常用的手段。
血滴落在木盒子上,盒盖应声而开。
盒子里有一张字条。
徐青翰,玄晖峰。
与此同时,一只灵鸽扑棱棱地飞出了方絮的窗外。
禀义父。木盒既开,易已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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