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淡淡,眼里有坚定、自信,唯独没有动摇,甚至连惶恐都不曾有过半分。
“我还想问问惠王,您是怎么教孩子的,殷清钰身为世子,恩将仇报。我救了他他却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强掳进王府,天地下有几个这样狼心狗肺的人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您打算怎么惩罚他呢”
“大胆堂堂世子又岂是你一个卑贱农女能置喙的”
惠王气急败坏地喝止,旋即,对上白皎轻嘲的目光,脑子一热,气血翻涌。
如果只是因为家事,他还能沉得住气,可前段时间,他手下一伙儿私兵全军覆没,他花了多少钱才培养出来,说没就没了。
得到消息时,他气得直接呕出一口老血。
后来又有殷清钰沈如意的事,让他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十拿九稳的事也能出岔子,一个卑贱的农女也敢跟他顶嘴
白皎见他气急败坏,不禁笑了起来“王爷,人在做天在看,这都是报应”
她说得意味深长,语气凉薄又讥诮。
“来人”惠王大怒,按住心口,差点儿被她给气死,当即吩咐侍从“你们把她给我抓起来,关进柴房,我要亲自审问”
白皎倒也不急,阿九说过今天就会动手,因为这重考量,她才会过来,以身试险。
不就是关柴房,一点委屈算什么,又不是要她的命,真正快要没命的,是他才对
白皎眼底掠过一丝嘲讽“王爷真是权势滔天。”
惠王死死盯着她,眉头紧皱,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一股凉意直蹿上后背,他觉得她发现了什么,转念一想,不过是一个后宅女子,能知道什么便也不在意。
等他处理完府里的事,就来教训白皎,让她看看,到底是她身上的骨头硬,还是王府的刑法硬
这个替罪羊,她当定了
计划完一切,惠王眉头微松,甩袖朝惠王妃院落走去,暗自嘀咕起来,身体抱恙怕不是装的吧
他
敬重王妃,才会将王府交给她打理,可她都做了什么,她辜负了自己的信任,好好一个王府,竟被她执掌成这样
柴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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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卫打开门,一个粗鲁地推着白皎,恶声恶气道“进去”
他力道极重,白皎又被捆绑着,被他狠狠一推,脚步踉跄着竟然一下子倒在柴草垛上,幸而上面铺了一层软和干草当缓冲,才没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不过饶是这,也让她咳嗽了几声。
柴房跟干净沾不上边,到处都是灰尘,呛得她喉咙发痒。
哐当一声,侍卫关门落锁。
白皎等了等,见没动静,转头从袖子里掏出一把袖珍匕首,她一向有忧患意识,不止带了防身用的刀子和迷药,还在衣服夹层缝了七八张银票和户籍证明,就是为了预防现在这种情况。
以便自己及时脱身。
没多久,她便割开绳子,活动活动身体,忽然,她停下动作,朝门外看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
片刻后,响起男人热络的交谈声。
守在外面的侍卫打量男人一眼,发觉他身上衣服精致,赫然是王爷近身的侍卫,脸上瞬间挤出谄媚地笑容“这位大哥,您是”
“我奉王爷命令,提审里面的人。”男人不苟言笑,配上一身黑衣,让人心头发憷。
侍卫不疑有他,忙打开门“好好好,我马上给你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