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了的,姜白心里想,怪物实现了她的心愿,但她也不再是原本的金绮了。
原来她是怪物,以前很多搞不懂的逻辑,都能说得通了。
外头有说话的声音,一个自信慵懒的声音吩咐保姆,“我要打个重要电话,走远一点,别叫人靠近这里。”
姜白听出来了,急忙道“是我奶奶。”
门“吱呀”一声响的时候,叶西已经快如闪电跳上房梁,猫爪子抵到嘴边,示意地上的小奶狗不要惊慌。
梁玉芝比丈夫姜万里小十来岁,三十年前她才三十多岁。
她是姜万里第二任妻子,不是原配夫妻,婚后聚少离多,就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梁玉芝外头的其实也不是姘头,而是她所谓的蓝颜知己,她不叫人靠近卧室,是要给蓝颜知己打电话。
进来差点踩到小奶狗。
小奶狗出了笼子,梁玉芝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想,揉着小奶狗的脑袋,把它抱在怀里,跟电话那边的男人讲
“他要我告诉他你的事情,我不想说的,可他要给我找心理医生,万一我被催眠后说出来怎么办”
“你说什么他请来的客人是个异能人士,专门对付你的那怎么可以呢,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挂了电话,梁玉芝点着小奶狗的脑袋,说“就许男人有红颜知己,不许女人有蓝颜知己吗,我不会告诉你爸爸他是谁,也不会和他断了联系,你爸爸要接受不了,我会离婚,你跟妈妈好不好”
梁玉芝把小奶狗当儿子养,小奶狗却朝她连吠不止。
被叫烦了,梁玉芝准备把小奶狗关进笼子,小奶狗情急之下咬了她手指。
梁玉芝气的不行,又舍不得打,强行把小奶狗关了进去。
房梁上的叶西,看到不屈不挠又抓又咬的姜白,心想小奶狗还挺有脾气的。
关好笼子,梁玉芝急匆匆离开,她刚走,叶西敏捷的跳下房梁,给姜白放了出来。
梁玉芝去见蓝颜知己了,两人搞柏拉图,在地仙庙隔着一道墙倾诉衷肠。
蓝颜知己说不应该打扰梁玉芝的家庭,准备离开河图镇,出去闯荡。
梁玉芝表示理解,只求他不要断了联系,并将准备好的一个箱子留下,说里面是给他创业的资金。
确定梁玉芝走了之后,蓝颜知己走了出来,样貌普普通通,三十多了,已经有了小肚腩,油腻的很。
尤其是行为举止粗俗,除了沉稳有魅力的声音,比姜万里的声音魅惑点儿,其他方面连儒雅的姜万里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蓝颜知己看到箱子里装的是足足五万块钱,笑的露出牙花子,跪在地仙庙供奉的根雕跟前。
“地仙、地仙,多谢你赐我一副好嗓子,寂寞富太太的钱可真好骗,嘿嘿、嘿嘿。”
小奶狗发了疯似的要冲出去,被叶西一爪子捞回来,按在爪子下问他“你认识他”
“他是我家工作了三十多年的厨子。”
现在还在姜白家里当家庭厨子,那说明他依旧用一副好嗓子,持续骗他奶奶。
厨子回报地仙,“您在梦里给我的启示,我会照做的,我已经把碍事的姜万里,引到竹林里去了。”
竹林、发生命案的竹林,后来被砍光焚烧的竹林。
叶西知道姜白心里急,可这里是时间圈,发生过的事已经发生了。
她叼着小奶狗,箭一般窜去竹林。
这是一片很大的毛竹林,碗口大的毛竹密集林立,外头看不见里头。
七拐八绕五六分钟的路程,眼前豁然开朗,前方二十来个平方的空地,毛竹围着这一小片区域,不敢越雷池一步。
枯黄的竹叶积了厚厚的一层,一个方脸的中年男人,席地背靠毛竹,圆睁着眼睛,已经死透了。
一根碗口粗的毛竹贯穿他胸膛,红色的血如小溪一般浸染地下的枯叶,流到现在,只剩“滴答滴答”的滴血声了。
金绮吓坏了,在赶来的姜万里跟前,哭的语无伦次。
“我看到宋先生带来的雨伞忘拿了,就赶紧给他送过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宋先生被毛竹贯穿,那时候他还有气,叫我只能找姜先生,我才只给您打了电话。”
地上跌了一把黑色的骨伞,那是宋铁岭的猎魔武器,他走的时候明明带上了的。
姜万里合上老友的眼睛,捏紧了拳头,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他问道“他留了什么遗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