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遍布桃树的山上,黑色炸毛短发的少年双手环抱着盘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看着底下金发少年被手拿长拐的白发老人追的鬼哭狼嚎,老人跛了一只脚,身手却十分的矫健,打的金发少年凄惨痛哭。
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瞳偶尔眨动,证明了他并非人偶。
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自称桑岛慈悟郎的老人捡回了桃山,因为他没有记忆,而桑岛慈悟郎恰好认为他有某种天赋,正在培育剑士,于是他就留了下来。
但是总觉得,他应该是抱着某种目的才会来到这里才对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来。
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过去,本来应该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但是少年却觉得无所谓,无论有没有记忆,他都是他,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既然如此,能否恢复记忆,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不对,好歹让他想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啊
“斑善逸就交给你了”在一顿教训之后,拎着小徒弟的后衣领,桑岛慈悟郎冲树上的二弟子喊道。“训练没有完成的话不许他吃饭”
“不要啊”金发少年长着一张端正的脸,哭起来却涕泗横流的,“爷爷斑哥我真的不行的啊做不到啊会死的放过我吧”
无论看多少次,斑都感到嫌弃。尤其是这个便宜师弟,还叫他斑哥。叫他兄长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哭包
他应该更加的
啊,想起来了一点,他有一个弟弟。
温柔的,体贴的,强大的,总是支持着他的弟弟。
这样看善逸,就更嫌弃了。
而金发、全名为我妻善逸的少年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份嫌弃,他顿时哭的更大声了。“爷爷斑哥他嫌弃我啊我都听到了呜呜呜爷爷啊就让我留在桃山给您做一辈子的饭给您养老吧做猎鬼人只有斑哥就绝对够了”
“无论什么鬼斑哥都可以干掉的啊”
只记得斑这个字,于是就取名为斑的少年轻松的跳下树,然后走近,从桑岛慈悟郎的手中拎过他,神情不变。“他就交给我好了。”
“师父。”
桑岛慈悟郎欣慰的拍了拍斑的肩膀,“幸好有你啊,不然善逸这么闹腾我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我妻善逸大力挣扎,但是他的师兄的手只会比爷爷的更加有力,完全挣扎不动
“完全不好啊啊爷爷”
斑真的好吵,但是诡异的是,他居然在渐渐习惯。感觉,不是什么好习惯。
决定了,今天善逸的训练加量吧。
我妻善逸浑身一抖
他听到了从斑哥的身上传来的恐怖的声音会死的啊爷爷在砍鬼之前他就会死在斑哥的手上的啊
桑岛慈悟郎放心的离开了,“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我妻善逸伸出手试图挽留,“爷爷”
斑拎着他轻松地往后山走去,对他的哭嚎置若罔闻。再怎么能哭,迟早会习惯的斑的思维停滞了一瞬。
他想起了从认识善逸以来,到现在,这个人能哭能吵的好像、从来没变过所以,一个男孩子,到底怎么这么能哭的啊桑岛师父安排的训练,也没到死人的程度吧
他不会以后成了猎鬼的剑士,也还这样哭哭啼啼的跟鬼战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