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实已经站到了李家的院子外,抬手敲门。
刘氏趁着人家还没来开门之前嘱咐“男儿的目光不该局限在后宅,更不该将自己陷在女人的争斗之中”
顾秋实不赞同这样的说法“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家事都摆弄不明白,还指望得上”
刘氏觉得吧,这话听着是有理,可人心太难把握。后宅的女子要是不争,哪里还有活路她不就是太老实,手段不够,所以被陷害到险些丢命只能窝在这个小山村里么
李家人对于闯入古家院子的两拨人很是好奇,可村里人不是瞎子,他们都看见了张嬷嬷一行人被打得跟血葫芦一样丢出来这小山村里缺医少药的,多半是没救了。
那可是一出手就要人命的主儿,谁敢打听
因此,李家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收留了母子二人,给他们做了晚饭,尽管心里好奇不已,却一个字都没问。
天渐渐黑了下来,村里周围都是树木,到处都是蛐蛐的声音,隐约传来几声狗吠,顾秋实在一片黑暗之中拎着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药箱去了张嬷嬷她们所在的后山脚。
上辈子母子俩就是被张嬷嬷派人打得半死,然后又被那位公子的人补了一顿打后丢命的,算起来这几人也是要了母子俩性命的凶手。不是顾秋实想要以德抱怨,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想要报仇如果不跟着那位公子离开,回头再想找人,就如大海捞针一般。
顾秋实可不想自己一辈子都奔波在寻找仇人的路上,他借着微弱的烛火摸了摸几人,发现四人都凉了,只有张嬷嬷还有一丁点热乎气,可是伤得太重了,基本没有救活的可能,倒是能让她说几句话。
他行了一遍针,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地上的人终于嗯了一声。
“你的主子是谁家住何处为何要来找桃夭的麻烦”
张嬷嬷看到黑暗中一张有烛火照应的影影绰绰的脸,吓得短促地“啊”了一声,整个人又晕了。
顾秋实无语,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吓人么
记得古启华长得挺俊俏了呀。
他却忘了自己刚才摸到了他们身上的血,又在擦汗时给自己的脸上抹了几把。别说濒死的张嬷嬷,就是他自己照镜子大概都会被吓一跳。
他又扎了几针,才让张嬷嬷再次醒来。
张嬷嬷恐惧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在发抖,声音颤抖得不成句“不关我事啊,我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来找我”
顾秋实“”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