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晟风仔细地打量他,虽然睡袍遮了大半,但男人脖子上的痕迹也太明显了,而且这还不是吮吸出来的,是被咬出来的,带着血丝,有一种淫蘼的性感。
那得弄多狠,才让郑殊忍无可忍地往他脖子上泄愤。
而且看胸前敞开的一小片地方隐约有三道指甲印,一直没入衣服里面,可以想象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又是什么光景。
谢晟风往楼上瞄了一眼,终究忍不住问道“小嫂子还活着没”
俞斯年眉峰一扬,脸上露出耐人寻味之色,那是连一本正经的镜片都挡不住的餍足之态,他轻笑一声道“不劳担心,他很好,就是累了点。”
那只是累了一点吗
就郑殊那叫声,又哭又喊,一会儿骂一会儿求饶的含糊不清,那完全是被逼狠了敞开来叫,一个晚上就没停止过,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谢晟风不得不替郑殊骂了一声,“你真是个禽兽。”
俞斯年毫不在意,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盘,凉飕飕地提醒“还不走,时间难道很充裕”
那自然不是,谢晟风拉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同时磨牙道“悠着点吧,万一把人吓跑,到时候哭得还是你”玛的,简直太气人了,凭什么这人春风得意,而他却得苦兮兮去拉拢陪笑那些鬼精的老油条。
俞斯年看着他坐进了门口的车里,转头去了厨房,找到了一罐蜂蜜,切了几片柠檬,调了一杯蜂蜜柠檬水,然后端上了楼。
清晨的微风徐徐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将室内混乱一夜的暧昧气味吹散,床上的青年睡得迷迷糊糊,微颤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湿意,看起来无端惹人怜爱。
“阿殊。”一只手绕过了他的脖子,将人微微扶起来。
郑殊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一颤,他累得睁不开眼睛,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软软地说“不要了我真不行了”
俞斯年觉得他失了理智化为禽兽真的不能怪他,任谁见了心上人是这个模样还能克制住呢
他俯下身哄道“不做了,喝口水。”
激烈的太耗体力,别说是郑殊,就是常年锻炼的俞斯年经过这一晚混乱之夜后,下楼的脚步也有点虚浮。
郑殊是真的渴了,酸甜的柠檬水一碰到嘴唇,他便立刻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有些急了,水溢出唇角,顺着脖子往下,俞斯年的目光跟随下去,见到了整片的靡乱,全是他弄下的痕迹。
青年从里到外,全为他所占,任他为所欲为,那滋味即使无数次的回味依旧妙不可言。
沙哑的喉咙得到了滋润,郑殊皱起的眉顿时舒展开来,他嘟哝着红肿的唇说“我要睡觉了,你不许再打搅我”
“好,睡吧。”俞斯年笑了笑,回头放好水杯,他起身准备把凌乱的床铺收拾一下,好让人睡得更踏实。
然而,刚铺开被子,就看到了被他撕扯成片,一段一段随意丢弃的蕾丝布料,玫瑰的刺绣沾染了湿意,都是彼此留下的东西,他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尖,然后将这些已经废弃不能用的布料收集起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等他收拾好一切,已经7点半了,他一边拿着手机浏览着信息,一边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发现没什么要紧的事,便准备躺在郑殊的身边补眠,一条信息却印入眼前。
齐宇峰你什么结束度假,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另外,新年快乐
该来的还是来了。
俞斯年微微一哂,把手机熄屏,放到了一旁,然后顺手捞过边上的青年扯进自己的怀里,下巴在郑殊的脖颈间摩挲了一下,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一室的安静。
齐宇峰盯着手机,一直临近中午,俞斯年都没有回复,又是这样,他忍不住自嘲了一声。
这时,手机铃响了,他惊喜地拿起来,然而看清来电又失望地垂下眼睛,但打起精神,笑骂道“大年初一特地来个电话拜年,是准备讨红包来”
“替你盯了好几天,这红包你的确不能少我。”对方正色道,“阿峰,现在万煌的公关部已经放松了对网络的监视,你还想不想再试试不过兄弟我不太建议,第一太明显了,一看就知道是竞争对手干的,很容易被查出来。看对方撤搜全网删词条的力度,是铁了心不让这事发酵,警惕心非常强。第二,效果也不好,这事对于网民来说新鲜感已经过了,他们其实一点也不在意这种豪门夫夫的婚姻到底是真还是假,哪怕就是在作秀,跟这些人也没关系,最好的时机其实已经过了。”
齐宇峰扯了扯嘴“你都这么说,那当然就这么算了,辛苦了,兄弟。”
“这有什么,不过”那边笑了一声。
齐宇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回头我跟我爸说一声,把两家的合作尽快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