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穿不仅不觉得难受,甚至感到一种隐秘的愉悦。
这种愉悦大抵来自于明明是五个人的游戏,虞渔却和他打着两个人的电话,私密性构成刺激。
而听筒里女孩子并不熟练的“埋怨”带着他能捕捉到的颤抖,听得他脸颊发烫,耳朵也发烫,甚至感到晕头转向。
于是陈穿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胡乱说道“好,那我下次玩张飞,张飞和瑶好像挺配的。”
当保姆很幸福。
虞渔沉默了片刻,就在陈穿以为虞渔默认了他的话时,虞渔却忽然开口,声音抬高,如果忽略细微的颤抖,真的如同要抬起脚将尖锐的高跟鞋抵在他下巴上似的“你要玩张飞这种丑东西我才不会跟你,你在做梦吗陈穿”可偏偏她声音在抖。她自己却还没有意识到。
陈穿无意识“啊”了一声,意识陷入混沌又转瞬清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桌子上的烟,片刻后,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陈穿好一会儿才含糊地问“不是你让我玩张飞的吗”他的声音多少有些委屈。
可虞渔怎么会心疼男人啊。
她“骂”陈穿“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有没有点自己的主见呀。”
可陈穿硬是从她的骂里品出了别的东西。
那根烟还是被他咬在了嘴里,一缕缕烟气朝上升,陈穿觉得胸口直有些呛辣。
他声音哑哑的“我知道错了。”
“你错了,你就会你错了。”虞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敲打他的耳朵,从她的唇齿间蹦出来,每个都柔软。
他将通话得音量调得很大。
陈穿听不腻他的声音,更不觉得自己在被教训。
虞渔以为自己在折磨陈穿。
可陈穿对这种“折磨”甘之如饴。
于是陈穿总是在道歉。
这天晚上虞渔因为输了几把瑶,再次以困了为借口早退。
虞渔一退出组队,陈穿就又惦着脸到微信上找她聊天问她是不是很生气,还问她能不能不找那个马可波罗玩了。
虞渔不找他玩找你玩吗以前你还是个野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虞渔你这么菜,你睡得着吗陈穿
虞渔想要让陈穿多难受一点。
陈穿你怪我吧,没事
他一副你随便打骂的样子,让虞渔有种一拳打在沙包上的感觉。
虞渔你好像很开心
陈穿那边显示在输入中好一会儿,才说喜欢和你打语音
我那是在骂你,你听不懂意思吗陈穿。
虞渔变态吧你
虞渔你别找我说话了
正准备退出和陈穿的聊天界面,陈穿突然又了一张图过来。
虞渔眼神一凝,那张图片正在加载中,而后缓缓清晰。
她点开来看,下意识轻咬下唇,然后盯着这张图片看了很久。
还是先前那样熟悉的背景,熟悉的镜子,熟悉的黑色t恤。
唯一和之前那张照片不同的是陈穿喊她玩游戏那会儿,发过来的照片下摆也才撩上去半个手掌的样子,腹肌那块部位只能说若隐若现,可是现在陈穿发过来的照片里,他清瘦的手把衣服朝上带,几乎露出了一大半形状漂亮的腹肌。
这种克制的拍照方式,似乎还带着一点生涩,可正是这种生涩,如同那微微发暗的屏幕一样,带着一种特殊的质感,使虞渔眼神无法移开屏幕。
好看,是真的好看,以致于虞渔看了好几遍,才回到了和陈穿的聊天界面。
虞渔的变脸总是很快的。
虞渔“陈穿哥哥,打的菜也没关系的,游戏输赢其实不是很重要。”
她的声音轻轻地,语调都显得温柔。
陈穿试探性地问宝宝
虞渔喜欢被哥哥叫宝宝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