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潮澜河的神后殿下。
哪有人敢管她。
“”滞了滞,神令使没有办法,只得隐晦地看了眼楚滕荣。
“明姣。”楚滕荣见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颇为头疼,他自然可以利用父亲的威严要她将人交出来,事实上,来的一路,他都是这么想的。
可楚明姣三言两语扯到神主宫,听着也不是非要保宋谓,而是在和潮澜河的那位隔空对弈。
他一张嘴,一阻止,楚明姣就要输了似的。
这让楚滕荣有些迟疑,他负手而立,剑气交织成一层结界,将他们与那群清人的外围弟子隔绝开“宋谓不能留了。神主宫前来拿人并非冒犯,他们亦有职责在身,你多谅解。”
“这样,如今宋谓入你麾下做事,也算半个楚家人,他可交由神主宫与楚家同审。”
楚明姣并未因为这话有所动容,她抬眼扫过在场诸位,仍是拒绝“不行。”
她对外面那些铺天盖地足以淹死人的流言无动于衷。
执意要保宋谓。
楚家两位看守祖祠的长老脸皮抖动,急了起来“殿下,今日这事不是小事,您与家主但凡晚来一步死的是楚家地域的灵农,另外几家追究起来,责任就是楚家的。”
“宋谓修为不高,入楚家祠堂深处时你们为何没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将人揪出来。”楚明姣看过来,唇瓣微动“失职者的诡辩之词。”
两个长老对视一眼,脸色沉沉一片。
纵然他们失职,难道她如今站在这里,就没有竭尽心思为犯罪者粉饰太平吗
楚明姣行事未免太过荒谬。
今日来的神令使有三四个,为首的那个行事沉稳,措辞恰到好处,对楚明姣尚算恭敬,但听了这一番话,他身侧那个年龄尚小,看起来才上任不久的憋不住气了。
“神后对眼前事实视而不见,在众人面前执意力保外男,置神主”
这位神令使话说到一半,就被身边极具警告性拐来的一肘紧急叫停,他顿了顿,止住话音,可脸上的义愤填膺不增反减。
山海界所有人都对江承函有着一种近乎天然没理由的维护尊敬,其实也不光是山海界,听说外面四十八仙宗,乃至凡间之人皆是如此。
他是这世间最特殊的存在。
话说到这里,但凡知道些内情的其实都已经听懂了,只是为了避讳某种场面,都缄口不言。
当事人却偏偏要揭开这道话口。
“让他说。”楚明姣看向那位神使,道“接着说,将方才的话说完。”
她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语气不比寻常,呈动怒的冷调。
和她亲近熟悉点的人这时候觉得有些不寻常。楚明姣不是会为外人言论生气的性格,她不会为外人嘴里的任何一个字影响自己的心情。
那位神使没能将话说完。
因为就在这一圈人面前,楚明姣陡然蹙眉,如海棠飘落般往地上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