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他管不住你,我亲来。
楚明姣不置信瞪他,但这时候瞪他也用。她又想为己说几句话,见冰清玉洁的神主殿下垂着乌黑的睫压下来,在她唇边轻轻碰了一下“我就想要你好好的听话点”
二姑娘摸着被他唇瓣碰过的,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了,她晕晕乎乎看看他,半晌,拉着被子将头整个蒙起来。
终于安安静静睡了。
楚明姣回神,她定定盯着水面看,半晌,转着灵戒,在里面找了半天。
荒芜果香了,她在拿到后的第二天就用掉了个做香料,得亏她对这种东西都一时新鲜,试过之后就不惦记了,如今剩下那五颗,都在灵戒里堆着。
宋玢叫了她一声,仔细观察她的脸色,道“神都不知变通,天青画也这样,你事吧”
天青画对这种单面的定义十分不满,卷轴又己展开,被宋玢投来警告的眼神。
楚明姣笑着冲他摇了摇头,说“我只有些好奇。”
她一面痛恨这种默默的,一声不吭的付出,痛恨江承函永远分不清轻的忍让和宽纵,这让她觉得比死了难受,一面觉得身边所有人,包括己,其实都一样的。
楚南浔瞒着宋茜榆,己剑心破碎的事,也瞒着父亲,瞒着兄长,瞒着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宋玢。
神与人,在报喜不报忧这件事上,好像什么不一样。
宋玢直接转移话题“等会见了那些老头,你打算怎么说来之,苏韫玉已经跟我骂过了,说好的歹的,甭管低声下气威逼利诱,他都试过了,那群老头活得过久,那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其实我也谱。”楚明姣睫毛了,说“说服人,说服陌生人,真正能说的道理能有几条别说他听得不耐烦,我这个说的,都觉得腻了。有办法啊,一想到争取一次,说不定能让我多一分力量,腻我也说,说几遍都行。”
这话她来说,宋玢突然心里很不滋味,摇摇头“看看深潭把我楚家二公主磋磨成什么样子了。”
楚明姣斜他一眼“昔日纵情声色的宋三公子,不也揽了担子,当大祭司了”
互相刺过几句后,人都笑起来,像小时候那样咯咯笑,笑着笑着,眼睛又有点发酸。
怎么因为这个深潭,好像身边每一个人都踏上了己从最不喜欢的一条路。
笑过之后,宋玢起来撑竹竿了,楚明姣坐在竹筏尾巴边,曲着膝,双手搭在膝头上,衣服和裤子边缘都垂在竹筏上,有一点点荡到湖面,被喊不出名字的小鱼追了一路。
她将手放进湖面,泼着水玩。
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天青画刚才说的那些话。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时辰。
宋玢终于将杆子一撑,指着岸边大声喊“到岸了,我先跳,你在后面跟上。”
说着,他借着竹竿的力,己矫健跳到岸边,朝楚明姣招手示意,但见她突然站起来,脸色煞的,整个人有种深的迷茫感。
宋玢愣了下,才要
问她怎么了,突然见她捏着拳,对己吐出句“抱歉”的口型,闷声一跃,跳进了湖里。
“诶楚楚明姣,楚二”宋玢彻底傻眼,他才一上岸,就把竹竿丢了,这回一边头皮发麻往竹筏上跳,一边够杆子,灵力都到掌心了,想起来不能用灵力,又灭了。
宋玢问天青画“她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