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函疑惑地嗯了一声,尾调很是温柔撩,像小钩子“你父亲没察觉出楚南浔的份”
楚明姣初衷是不想说沉重的事,在脑海里挑挑选选半晌,选了这个话茬,他一接话,便将半张脸从他颈窝里探出,真有了倾诉的欲望“我觉得他察觉到了。”
“不然苏的事全部握在一个傀儡手里,他怎么肯不得追着我念上三条街”
“他最近是不是有点儿上火听说因为之前避不见的事,他在还没能踏进大夫的房门”她看着他清浅的瞳仁,呼吸里全是甜蜜的香气,“还有楚南浔,他笨,纸都快被火点着了,他还想瞒宋茜榆,不知道怎么想的。”
时间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
江承函揽着她,感觉又久违的收获到了一团浑冒着热气的小话痨。
这一晚,楚明姣说了许多话,都是活中鸡毛蒜皮的事,说到最后,她打了个哈欠,江承函问“困了”
楚明姣点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冒出很短的一句“我今日崴到脚了。”
两两对视,江承函皱眉,这次没再问她,直接将放到了床沿上,问她“左边还是右边我看看。”
楚明姣后知后觉的从心底出一种不意思,不意思是因为她为化月境修士,平时断骨重伤都能在半个月内转,崴脚那一下,她其实都没什么感觉。
她还能翻窗进屋,动作矫健得不。
在,大约已经完全痊愈了。
她禁不住抹了把脸,半晌,胡乱点了下左边,讷讷“这儿。”
江承函将她的鞋袜脱了,一段凝脂似的肌肤晃入眼帘,他捏着她的脚踝,认真端详。
楚明
姣也凑上去看。
得亏她皮肤白,随意一碰就出印子,于是脚踝处残留的一点红成了唯一的证明。
楚明姣别过,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耻。
天知道,她真不是多么矫情的,方才和江承函对视,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就蹦出这么一句,连往回收的机会都没有。
“还疼不疼了”
江承函指骨搭在泛红的肌肤上,冰凉之意旋即覆盖上,楚明姣转过,盯着他认真的眉眼看了看,矜持地摇摇。
“姣姣。”他倏问“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她今夜种种举动,都有点反常。
楚明姣怔了下,眨了下眼睛,起先是摇,后面又在他视线中咬着唇,很是矛盾地点。
江承函起,抱了抱她,承诺似的安抚“别怕,很快,一切都会起。”
“睡吧。”他道“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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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楚明姣溜回了楚,五世在没管她,唯有苏韫玉和宋玢,会时不时通过玉简和她联系,一个白天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在眼前晃过去。
消息是,因为仅剩的那条界壁没有被江承函抹除,这两天一夜,山海界的出去不少。
希望的味道,叫她一个明知命不久矣的都焕发抽长出机。
夜色降临,楚明姣踩着点离开了楚,回到神灵禁区,冰雪殿中。
这座晶莹剔透的宫殿今冷冷清清,空无一,江承函应该还在深潭那边忙活,楚明姣也不挑剔,直接推门进去。
像怕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又一场夜袭,今夜殿里很暖和,恍若春日。
江承函平时处理政务的案桌被楚明姣临时占用了,灵戒被摆成几排,不要钱似的横堆在一起,在烛光下散发出熠熠光泽。
平时友们调侃楚明姣,说她富可敌,其实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