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抛开别的不提,她真是了个好思路。
“我有事,你自便。”
王离匆匆离开。
系统旁听全程都没听出什么,懵逼问“你干了什么”
[祸水东引咳咳,让王离别逮着我这一只羊薅。]
稚唯心情愉悦,脚步虚浮,飘回住处睡觉。
一觉醒来第二天。
此时,无论是睡饱后的稚唯还是正补觉的王离,都不知道有两个人正大大方方在安丰县里闲逛。
稚唯照例先来到军医营帐,看到军医们欢天喜地的表情,她什么也没问,但毫不客气顺走了一瓶刚制取出的新酒精和低配版生理盐水,随即出营。
今日她要先去某户人家复诊。
伤者的阿母有些忐忑。
“医,这药很贵吧”
稚唯正在观察新酒精在伤口的效用,闻言笑道“不贵,第一次来就说了,不要你们钱。”
“又是酒又是盐,哪能不贵呢”
伤者阿母不信,只当夏医好心,连连感激;头发花白的老媪抹着泪递来两个鸡蛋,缺齿吐字,断断续续。
“老妇的良人、子儿媳的良人都亡了,就剩下这一个孙若他家中无甚佳品,夏医莫要嫌”
草席上,头次被开刀清创疼得呲牙咧嘴都没哭的年轻伤者,闻言也掉起泪来,嘴里念叨着“不孝”。
稚唯笑容微敛,轻描淡写用着活泼语气道“真不贵,这些是秦军将领从此地贵族豪强家中搜刮出来的盐酒做的,我没费什么钱。”
伤者全家“”
愕然、震惊、迷茫,在他们脸上一一浮现,空气陷入寂静。
良久。
伤者阿母突然开口“可是屈氏贵族还是牛家人”
稚唯没答,她对王离的做法心有预料,但并不了解具体内情。
然而她的态度却让别人误以为是默认,伤者阿母立时“腾”地站起身,夺门而出。
稚唯茫然愣住。
“夏医莫怪。”
稚唯闻声看去,只听伤者平静叙说“我阿父前年被牛家人强拉去修他们院墙,被石头砸伤了腿。牛家人硬是让他和别人修完墙才让回来,阿父自此成了瘸子。前些日子又被屈氏赶去守城这次没回来。”
稚唯下意识低头。
伤者正也摸着自己的伤腿,强笑道“我比阿父命好,多亏夏医。”顿了一下,“也谢那秦人。”
“”
系统又呜呜哭起来。
稚唯沉默过后,轻柔浅笑。
“那我可要转告王小将军,再把那些恶人搜刮一遍”
伤者怔愣,旋即拍着大腿哈哈笑起来。
“恨不能亲至见矣”
却是笑着笑着落下泪来。
而此刻这户人家的土墙之外。
偷听之人正大受震惊。
搜刮贵族家酒盐给当地黔首
此举不仅能获得疗伤之物,同时挑起此地黔首与贵族豪强之间的间隙,又拉进了普通黔首与秦军的关系,便于之后秦吏管理当地。
蒙恬忍不住升起强烈好奇。
里面是谁家大才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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