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歹竹的意思,就是不好的竹子,就像这样”
赵庆阳拿起一根歪瓜裂枣的竹子比比划划。
“有你什么事儿个秃眉毛的小子”
族长看也没看的喷了回去,赵庆阳想气,但是又觉得徐家似乎有大瓜要爆,好奇心让他憋了一口气,只嘴里嘟囔
“没文化还不然让人说了”
族长耳尖,顿时一噎,徐瑾瑜抿嘴憋笑,但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只清了清嗓子
“水凉了,我给族长换碗水。”
“那什么,我好像有点中了暑气,去喝口水”
赵庆阳也捂着额头追着徐瑾瑜的身影朝厨房去了。
而他身后谈话还在继续,只听徐老婆子冷哼一声
“做事儿都不敢光明磊落,遮遮掩掩,想来也不过是个藏头露尾之辈”
“志平家的,你也别跟我咬文嚼字,我只明说了,你啊,还是趁早把瑾瑜送走吧
等远山回来了,和秀娘再生一个也好,总不能断了远山一房的血脉不是”
族长今日出战不利,先遇徐瑾瑜憋了口气,后面又被赵庆阳打岔,又憋了口气,这会儿不得不缓和了声势,苦口婆心起来。
“远山离家三年,杳无音讯,族长让我这个时候送瑾瑜走才是想断了我们这房的血脉”
“瑾瑜和我徐家并无亲缘,又体弱多病,他现在不走,他日能不能长成还是两说。
你婆媳二人这三年呕心沥血,才为他吊住命,可那耗费的银钱,都足够养几个孩子了”
“那也是我和芸芸赚来的,怎么花是我们的事儿”
徐老婆子说到这里,徐母也点头
“就是,不关别人的事儿我就乐意养着大郎”
“叫什么大郎,他又不是我徐家的孩子要是不愿让志平和远山没个血脉,我看二牛家的三小子就不错”
徐老婆子听到这里都给气笑了
“徐二牛家一窝懒汉,占的最肥的田,地里草都似人高,族长你是让我们娘俩养他家三子,还是养他们一家子”
徐母听了这话,也是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就是就是,他家三儿子四岁了就拖着口水看隔壁春花洗澡,长的不如我家大郎俊秀就不说了,还忒恶心人了”
族长“”
“可那好歹是我徐家血脉,你们现在养个无亲无故的孩子又算怎么回事儿就瑾瑜那病歪歪的身子,他要是在你们前头闭眼,志平在地底下都闭不上眼啊”
“闭不上眼啊”
赵庆阳揉了揉耳朵,几步路的功夫,三个人就吵成了一锅粥,但是里头的信息两也着实有些爆表。
徐瑾瑜他竟然不是徐家的孩子
赵庆阳来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徐瑾瑜手边搁着的水碗纹丝未动,凉的没有一丝热气。
而徐瑾瑜本人却正慢条斯理的准备点火烧水,不疾不徐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外面在讨论这他的来去。
赵庆阳这时候才恍惚察觉,这个少年,比他小了整整四岁,可是却比他沉得住四十年的气。
“咳”
赵庆阳故意轻咳一声,徐瑾瑜抬眼看过来
“口水呛住了”
“没,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赵庆阳自来熟的要和徐瑾瑜挤灶头前的木墩,但是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挤在一起热的不得了,赵庆阳又站起来转悠。
徐瑾瑜瞥了一眼
“要喝水就等着,转来转去看得我头晕”
“不是,你就不好奇吗”
赵庆阳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徐瑾瑜淡定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当初输给这家伙着实不冤。
“好奇什么”
徐瑾瑜没给赵庆阳眼神。但是赵庆阳自个吃瓜吃到嗨,压抑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