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说完,在原地犹豫了好久,这才道
“大郎啊,我着人特意打听过,那东辰书院一年的束脩就得五十两银子呢你家就是砸锅卖铁只怕也不够啊。你和”
族长说着,眼睛扫了一下赵庆阳,暗示意味极浓
“国公家的世子,不缺那三瓜两枣,你何不好好讨好一番”
族长自认自己已经足够推心置腹,却没想到,徐瑾瑜听到这里却是微微变色
“我与庆阳兄之间的事儿,不劳您费心”
族长听了这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好,你不愿意巴结人,那你婶子这段时日正替王员外家的独子打探婚事,听说彩礼便有纹银百两,正巧大妮年龄也不小了”
“族长王员外家的独子天生痴傻,你让我长姐嫁他是何居心”
徐瑾瑜眼中满是怒气,族长被看的也是一怵,随后直接恼羞成怒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你奶和你娘每月赚的那点熬眼睛的银子,把眼睛熬瞎了都供不起你”
族长心里又急又气,眼看徐家有个出息的,可是却偏偏银钱不凑手
“此事不劳族长费心,束脩之事,瑾瑜自会想法子解决”
族长没放在心上,这大郎再如何有才,可也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考得上,上不起,才是要臊死人了”
等族长走后,赵庆阳溜溜达达的坐到了葡萄架下,用胳膊撞了撞徐瑾瑜
“瑜弟,你和那族长说什么了,都要吵起来了”
徐瑾瑜不欲让这些烦心事为赵庆阳所知,只捡着说了些
“族长给长姐说了门亲事,不是好亲。”
“嘿,令姐今年才十四岁,急着嫁什么人等两年你考个秀才,不是更好说亲”
听了赵庆阳的话,徐瑾瑜点了点头,面色微微和缓,赵庆阳又道
“方才我隐约听了一耳朵,看来这回的事儿,是有人不想让你在徐家呆啊你说,会是谁”
“十两安置银我大约知道是谁了。”
徐瑾瑜垂下眼眸,如是说着,赵庆阳顿时心中好奇
“谁啊谁啊要说这人对你存了坏心,可却又给了安置银,倒像不是赶尽杀绝的路子”
徐瑾瑜只摇了摇头
“知道又如何除了此事,再无其他可威胁我之处。对了,庆阳兄,此事我不欲再提,还望你能守口如瓶。”
“行行行,知道了再说,我又不傻,说出去谁能信”
徐瑾瑜不说答案,赵庆阳心里猫抓似的痒,可是却从徐瑾瑜嘴里套不出来话,只能将一腔悬念使在了竹子上。
徐瑾瑜看了一会儿,突然道
“庆阳兄的剑法比以前快了十七息。”
徐瑾瑜的话让赵庆阳先是一懵,随后一下子精神起来
“真快了”
徐瑾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点头
“我的眼睛,几时出过差错”
赵庆阳立刻兴奋起来,手里的赵家剑法都要舞出花了。
等兴奋着兴奋着,赵庆阳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他赵家剑法精妙绝伦,为何瑜弟只看过几遍,便能烂熟于心
这就是过目不忘的威力吗
徐瑾瑜在屋里又练了一晌午的字,等到这具病弱的身体有些撑不住,这才松了笔。
太极拳虽然让这具孱弱的身体多了几分绵绵不绝的生气,加之适当锻炼,让徐瑾瑜已经不是原主当初那般一步三喘,三步一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