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个晚上,你一点消息都没有。我问白二爷和獬鹰,他们都不说我急死了还有飞奴,飞奴他应当是上山了他”
阿虺听到“飞奴”的名字,神色忽然黯淡,但他忙看向远方,掩藏自己的怪异。
“别叙旧了”
花儿闻言看向他身后,终于看到藏在那的哼哈二将。那二人显然很急,对他们说“该与二爷汇合了”
“我给你们留了记号,你们下去已经晚了他们从另一条路走了”雪下得这样大,林间寒冷,地面湿滑,他们只能弃马而行。
“白二爷看到你的记号了。”哼将说“但二爷没走那条路,也不会走那条路。”
白栖岭谁都不肯信,自然也不肯全然信花儿。花儿想白栖岭不过是在试探她,看看她在生死攸关之际到底是不是跟他一条心。他或许早有了自己的打算,他思虑周全,那些事怎么会逃出他的法眼他不过在装疯卖傻罢了
那时花儿看着霍言山在掩藏那个入口,而她偷偷在树干上留了记号。那时她一边与霍言山说笑一边谴责自己对他的出卖。
花儿痛恨他们总自以为是,将她推到不忠不义的境地。
“走吧,再不走晚了。”哼将又催了一句。
花儿跟在阿虺身后,看到他肩膀似乎不太灵便,就上前问他“你受伤了”
“摔了一下。”
“阿虺哥哥”花儿有点生气阿虺不跟她讲实话。
“还能因为什么救你”哼将说道。
原来那一日白栖岭故意放那胖一马,要阿虺等人暗中跟踪,他们随那人一直向前走,最终走进林子间一个废弃的老宅,阿虺爬上树,看到那老宅里竟是密密麻麻的人。那些人面无表情,天黑以后蚁军一样出没,兵分了两路。
阿虺随人追了其中一路,追着追着发觉不对,他们要绕到后面包抄。他们在驿站的那个夜晚,外头无数只眼睛盯着他们,里外层叠三伙人。而她一无所知。
短刃相接,无声搏斗。有人举起火箭头要将驿站点了,阿虺想到花儿在里面,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带火的箭头扎进他肩膀,差点没将他整个人点燃。
那时花儿在塌上补觉,哪会想到外头是这种情形如今听来不禁寒战,想看看阿虺伤口,阿虺不肯“你别看了,脏眼。”
他们走得急,也的确不能耽搁,花儿小跑着跟着他们,阿虺看她脚飘了,就蹲在身去背起了他。花儿不愿,阿虺则憨厚笑道“花儿妹妹,早年间我也没少背你。你不必觉得自己拖累谁,因为往后要用到你的时候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