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故友在前(1 / 3)

“哑哑”

模糊沙哑的鸟叫声和晃动的日光一同将孟沉霜唤醒。

他的脑子和眼睛昏沉酸胀,胸口疼痛打碎了再睡个回笼觉的可能。

但他暂时还不想动,睁开眼以后,恰好和站在他身上的一只黑渡鸦对上了眼。

一人一鸟在这一刻面面相觑。

孟沉霜一身泥泞伤痛、褴褛不堪,这只渡鸦却油光水滑、羽毛发亮。

它歪了歪脑袋,显然没料到昏死过去的人会忽然醒来。

渡鸦尖利的喙上沾着血渍,上方的树枝上还站着另一只黑渡鸦,似乎已经吃饱喝足,用圆溜溜的眼睛注视河岸边的一切。

孟沉霜沉默片刻,抬起沉重的手臂挥手拂开黑渡鸦,渡鸦争不过一个成年男子,拍打扑棱着翅膀飞开了。

伤口上的血痂被啄开,血液缓慢地淌出,孟沉霜摇晃着走到河边,重新清理了身上的血迹和尘土。

晨光熹微之中,广阔的不归河波光粼粼。

夜色中的伤春悲秋总是算不作数,清晨河面的薄雾抚过孟沉霜的眉角,倒叫他冷静下来一些。

就在孟沉霜望着不归河思量接下来的去路时,身后重物坠落的声音将他一惊。

他一转头,发现刚站在枝头的黑渡鸦掉进了树下落满枯叶的乱草堆里,鸟爪蹬直,身体僵硬,似乎是死了。

黑渡鸦的同伴扇着翅膀跳过来,埋头啄了几下它的羽毛,仿佛想要查看它的情况,然而几息后,这只黑渡鸦突然摇摇晃晃几步,张着翅膀倒在它身边。

孟沉霜有些疑惑,走到乱草堆边,他一开始动作很慢,担心惊飞这些野鸟,然而这种顾虑很快便被消除。

两只黑渡鸦浑身的羽毛竖立起来,睁开的黑豆眼已经涣散,孟沉霜用手碰了碰它们,鸟儿的身体还是热的,但已经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它们张着的长喙中溢出异常的白沫,看上去像是中了剧毒。

魔君的血肉有这么毒吗食之毙命当场。

以前没听说过魔族的血肉有毒啊。

等等。

一个猜测闪过孟沉霜脑海。

他就地打坐,运行经脉,按理说一个晚上过去,被灵力封锁的穴位应该已经松动,能够被魔气冲开了。

然而运行还不到一个周天,剧痛顺着锁灵钩留下的伤口向孟沉霜全身蔓延,仿佛要将他的经脉碾碎。

孟沉霜又喷出一口血,滚血落了两只死不瞑目的黑渡鸦满身。

好你个谢邙,你居然还在锁灵钩上抹了毒

他再次昏死在河岸边。

滔滔江水不为任何人停留,直往东去,汇入寒冷的归途海中。

孟沉霜再醒来时,落日已将一江水染红。

手边两只渡鸦的尸体已经凉透了,就剩他还能勉强喘气。

历时一天,他胸前被啄开的伤口又重新结了血痂,但毒性却无法就这么减弱。

孟沉霜后知后觉地打开游戏人物面板一看,得,他的血条就剩三分之一了,叠上中毒buff之后还在不断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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