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还要做什么”
“当初那个包庇他们的县令,我也不能放过他,”程鸢说,“还有,欺负我妹妹的那个赌徒,我要去剁了他的手”
“县令的事情交给我,”柳华说,“我会写信禀告太子此事,烦请太子安排人查出这桩冤案。至于欺负你妹妹的赌徒,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帮你”
程鸢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昨晚我没有阻止你,今天更不会阻止你,至于后果,回京之后我会与你一起承担。”他小心翼翼将她揽入怀中,握住她落在膝上的手,“阿鸢,以后让我与你站在一起,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试着学会依赖我,好吗”
程鸢并不排斥他的拥抱,甚至心中也对他生出几分亲近之意,像是有一颗种子破土而出,懵懵懂懂地长出萌芽,被人细心呵护着。
她想,这便是喜欢吧。
像太子喜欢太子妃,惠仁公主喜欢江驸马一样的喜欢。
他们先回了家,昨日出去了一整日,程鸢的娘亲担心得睡不着觉。
“阿鸢,你这是怎么了”娘亲见她被柳华搀扶着走进来,大惊失色,“你真的去找他们了”
程鸢倚在柳华怀中,身体仍虚弱无力“娘亲,我给爹爹和弟弟报仇了。”
“你这孩子”娘亲气得要打她,可见她这般虚弱,哪里下得去手,最后只能心疼地哭诉,“娘跟你说不要去,你非是不听,你若再出了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
“我没事,有点累而已,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连路都快走不了,还说没事”娘亲满脸心疼,“你先回屋里躺着,我去街上给你买只老母鸡,熬汤给你补身子”
“不用”
娘亲不听她的阻拦,执意出去了。
程鸢原本想问娘亲,妹妹嫁去了何处,打算去教训那个赌徒的,眼下只能等她从街上回来再问了。
柳华将她扶到屋里,娘亲将床重新铺过了,被褥虽旧,却十分干净。
她与柳华商量要如何去教训那个祸害妹妹的赌徒,眼下她身上虽有伤,但是休养两天,攒上几分力气就足够教训他了。
只不过今日城门口的守卫给他们提了
个醒儿,她不能明面上去教训她,最好这件事看起来和自己没有关系才是。
还有,娘亲说爹爹和弟弟死后,大伯一家要来吃绝户,看来临走之前还得去大伯家一趟,让他们把吃掉的东西吐出来
正盘算着这些事情,没过多久,娘亲便提着刚买的母鸡回来了。
听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除了娘亲以外,还有两个人。
“阿鸢,你看谁来了”娘亲携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不等娘亲介绍,程鸢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妹妹。
程鸢自床上坐起身来“阿舒”
她的妹妹程舒却怒目瞪着她,不肯喊她一声姐姐“你回来做什么爹爹和弟弟死的时候你不回来,大伯家欺负我们的时候你也不回来,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程舒走上前来拉扯她,“你走你现在就走我不想见到你”
“阿舒妹妹,你莫要动她,”柳华忙阻止道,“阿鸢受伤了”
对方一愣,随即又气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一个男人自娘亲和程舒身后走了出来,手上还攥着一只母鸡,“你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能这般无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