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
“当然,你们可以反抗,下场只会比今天的更惨。”
韦翠芬和韦杰华眼睁睁地看着他连吃面带喝汤,大晚上的吃了大半锅,肚子不受控制地先后咕了一长声。
等吃到差不多了,黄雨鑫才说“对了,你们家里还有个老头子。”
“我可以让他再中风一次,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两人极其屈辱地点头,表情难看地要命。
“那很好。”黄雨鑫温和地说“把你们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我住,我不会锁门,但会知道你们任何时候在做什么。”
翌日,韦家村里出现了新的奇观。
继不翼而飞的各大年货、一夜消失的砖墙棉被、睡中飞到外省的离奇事件之后,人们一脸空白地看着韦家那个拐来的男青年满村溜达。
他像是一夜之间从人畜变成了韦浩宇他们家的贵客。
先前韦浩宇家里又是买媳妇,又是栓了个外乡人当苦力,韦家村人人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还带点羡慕。
媳妇没了还能白得一个干活儿的,也不算亏。
没人真心把黄雨鑫当成与他们平等的人,一个外姓外乡人,死了都没人在意。
可怎么会怎么这人就能满村子乱逛,好像那户人还在好吃好喝的供着
每个人看黄雨鑫的眼神都充满警惕和敌意。
之前那个老爷子说这人被什么香童附身,那听起来更是邪乎晦气。
黄雨鑫似乎察觉不到群体的情绪,反而像个无忧无虑的疯子,每天到处找舒服的地方坐着躺着晒太阳,很少时候会笑呵呵地对路过的男人说“你很快就能生儿子了。”
被他这样打招呼的男人,几天里有七八个,一半听得有几分暗爽,高兴自己家里能多个男丁,另一半觉得莫名其妙,会私下找弟兄伙喝酒的时候叨咕几句。
“那外乡人真疯了”
“什么香童啊,估计就是被浩子他们家给打傻了,浩子他们家怕出事,把老大送出去避风头,再好吃好喝养着这人,怕他跟警察一起闹事呗”
“听着像是疯了怎么都是跟男的说这话,就算生儿子,那也都是老娘们的事”
大部分人都没放在心上,毕竟村里疯的傻的年年都有。
直到韦癞子面色惨白地去了县医院。
他身体不对劲。
十天前,那老头儿威胁他搬家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但诡怪的事情从那之后就开始了。
最开始是吃饭时闻不得油腥的东西。
韦癞子口味重,平日里烟酒不离手,大鱼大肉都吃惯了。
哪想到刚陪朋友到了馆子里还没坐下,服务员端来大碗的油焖鸡,他只闻了一鼻子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呕。
朋友看得莫名其妙,帮忙拍了两下背。
“咋了,肠胃有毛病”
“不知道。”韦癞子不耐烦道“这鸡不新鲜”
服务员怼了回去“现杀的走地鸡我们店生意这么好,哪里有隔夜的肉”
一顿饭的功夫,其他六七个弟兄吃得红光满面有说有笑,韦癞子的脸色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