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女子莺莺的笑声,变得悠远而不可捉摸,仿佛空灵的幻听,直到屋外传来了零星的鸟叫,我才清醒的“反应”过来,刚才好像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默然惆怅着,只觉得腰椎酸麻,看了下床单,除了凌乱的褶皱外,什么湿漉的斑痕也没有,自己保存23年的第一次,被那丫头彻彻底底的带走了!
想想自己也是没出息,光顾着跟她亲热,连女孩叫啥也没问清,只知道,她是个丫鬟。
整整一天,我都心不在焉,二叔出去办事,我连店也不看,就是盯着墙上的金陵十二钗看,这丫鬟的主子,会是谁呢?
一个个盘点,那些结了婚的,或者小寡妇不可能,目标锁定在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当中,但尽管如此,她们的丫鬟也多的很,我拿不准昨晚陪我的是哪一个?
我的天!难道说,她家小姐,也要和我.....这有点太那个了吧。
想象中的爱情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带她出去玩,看电影,吃火锅,却不是一直待在黑漆漆的画卷里幽会。
我寻思着,今天晚上,那女孩肯定还要来,,我这回一定好好问清楚她。
到了傍晚时分,二叔回来了,见我不看店,只是躲在房间里发呆,皱眉直嘬牙花子,说我这孩子太懒了。
“小雨,今晚咱爷俩喝点儿咋样?”二叔撇嘴问。
我正愁没话题转移呢,连连点头:“二叔,我陪你,今天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呦,吹牛吧你!”
“不吹牛!”
然而真的一喝开,我就傻了,53度的红星二锅头,二叔喝起来跟喝白水一样,我则是一杯也喝不完,呛的直咳嗽。
酒过三巡,微醉的二叔突然问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小雨,你爱你爸爸吗?”
我一听这话,有点懵,答道:“爱呀。”
我很纳闷二叔为啥问我这么古怪的问题,他笑着,点起一根烟,跟我讲述了一件关于化畜的故事。
主人公,当然不是二叔,而是二叔救的一个小孩子。
小智出生在开封附近一个贫苦的农村,家里很穷,下面还有一对弟弟和妹妹。
12岁那年,爸爸喝酒骑三轮把腿给摔瘸了,家里丧失了主要劳动力,日子过的愈发穷困,同年,妈妈也跟别人跑了,剩下一个破家,四口人艰难的生活着。
小智妈妈的出走,并不是单方面的原因,跟他爸的酗酒有很大关系,他爸平时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旦喝酒,就不是他了,整个人变成了畜生,经常半夜把老婆拽下床打个半死。
腿瘸了,脾气更大,老婆打跑了,就打子女,小智作为长子,自然是他发泄的对象。
爸爸骂他,是废物蛋,没出息,不能给自己赚钱买酒喝,跟他那个**的妈一样,白养了这么多年了!小智的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智辍了学,每天在镇子上捡破烂,赚些零星的钱交给父亲,赶上收入好,可以免一顿打,要是一天下来没进项,少不了一顿胖揍!
这一天,小智因为爬到大槐树上看人家斗狗,没赚下啥钱,吓的不敢回去,躲进隔壁村的城隍庙里呜呜的哭,他想妈妈,也恨妈妈,妈妈走的时候,为啥不带上他。
其实对于父亲,小智也不是恨,就是怕,他知道,爸爸是因为腿瘸了才打自己的,以前,爸爸对自己挺好的,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可以跟同村的大人们出去打工,给家里减轻负担。
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爬在烂草堆上的小智快要睡着了,突然外面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间,他隐约的听见,庙里传来了轻微的摩擦声,像是什么动物在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