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说了,那鹦鹉不像是被猫弄死的,算了,别冤枉它,放了它吧,临走去厨房找条鱼送给它,算给它个补偿。”羡容道。
梁武愣了一下,心想这郡主还怪善良的。
“那小的去了。”他回答。
羡容却又将他留住,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梁武回道“小的名叫阿武,在厨房负责劈柴担水这些活。”
“阿”羡容念了一半,转头看向秦阙“你念一念他的名字。”
秦阙不想念,他明白她的意思,并觉得梁武取的这个名字有些白痴。
羡容催促“你快念呀”
秦阙还不作声,羡容却想起来什么,从身上拿出一个长长的油纸包来“行了,别闹别扭了,我给你带了东西回来。”
她将油纸打开,露出一只红彤彤的冰糖葫芦来。
“拿去吧,这卖糖葫芦的是个老摊子,卖了许多年了,特别好吃。”她将糖葫芦递给他。
秦阙冷眼看着面前那糖葫芦“我不要,拿走。”
羡容脸上的热情消失了,一边拿着糖葫芦,一边静静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男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秦阙对此置若罔闻。
羡容收回了糖葫芦,慢悠悠道“今日我去见了太后姑母,提到了你的官职,姑母问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官职,我本想说要个俸禄多事情少的,又怕你有那种报效国家的雄心壮志,就说再想想。”
她本以为提到这事,秦阙就会服软,因为读书人嘛,十年寒窗,也就是为了做官,却没想到他竟仍是无动于衷。
于是她只好道“秋山围猎你不想去了”
秦阙这才转眼看向她。
羡容叹了口气,眼里满是不解“我的夫君啊,你为什么非要我一次两次的威胁你呢有意思吗”
秦阙“”
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一再被人威胁。
一时间,他甚至都想不到日后事成,要怎么折磨这个女人来偿还他今日的无奈与愤怒。
此次他从北狄也不过带了五十亲兵过来,两国关系并不好,这五十亲兵也都有许多北狄习性,在中原并不好隐藏,也不好行事。
所以他能进秋山围场杀陈显礼是最好的,不会损耗宝贵的一兵一卒,不会引起事端。
对,早已决算好的事,他竟要一再劝诫自己,权衡利弊。
他伸出手来拿了那糖葫芦,一口咬下一个,吃糖葫芦吃出了野兽茹毛饮血的气势。
羡容问“还气吗”
秦阙“不气了。”
羡容便笑道“不就是汤包么,明日我让厨房做两笼,够你吃的。”
秦阙“”
梁武“”
看不出来,殿下和郡主这两口子还挺有情调的,为个汤包、糖葫芦,在这儿闹脾气。